“永别了。”
中田健一哆嗦着爬过去,看清面前东西后咧开嘴,眼泪先从浑浊的眼眶中涌出。
那是一截长长的麻绳。
他费力得拿着绳子站起来,一点点把它挂在头顶的横梁。
“遥……你应该忘记我……”他痴笑着把自己脖子挂进去,声音骤然尖锐。
“……遥!”
初春的风还带着未能彻底消散的寒意。
太宰治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有很清淡的花香从旁边飘过来。
他收起匕首勾起唇角,“真稀奇啊,我还以为你最讨厌这种脏污的地方了,”他笑意加深。
“红叶姐。”
手持伞柄的女人踏着轻柔的步伐走近,“贵客远来,我不亲自迎接的话boss一定会怪我不懂礼数。”
“什么时候森先生也变成那种顽固的老头子了?果然是上了年纪。”太宰治不满得哼声。
“这话要是被他听到遭殃的可是我们,”尾崎红叶无奈得摇头,“你呢,擅自跑回来你插手我的拷问工作可不是你的作风,太宰。”
“哪里,怎么能是插手呢,”太宰治摊开手,“我只是稍微替红叶姐多分担了一点工作,可不要太感谢我。”
“我可不是中也和阿遥那样好糊弄啊小子,”尾崎红叶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拷问室,继而转过头,“现在人活着还是死了?”
“sa,谁知道呢。”太宰治无辜得眨眼,“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除了在他身上开两个洞之外,而且还都避免了要害。”
“毕竟让阿遥遭受了那种回忆,稍微报复一下也不过分吧?”
尾崎红叶叹了口气,摆手,“你快别在我眼前晃悠,看得我头疼。”
“哎,真过分。”太宰治这样说着,散漫的表情丝毫不变,“那我回侦探社了,要是让国木田君知道我过来一定又要在耳边唠叨。”
“真是的,”他蓦地笑出声,双眸盯着不远处笑容逐渐柔和真实了些。
“简直跟当年的阿遥一模一样。”
“好……无……聊……啊……”
太宰治趴在桌上大大地叹了口气。
“既然这么无聊就把晚上加班的工作赶紧完成,”国木田独步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推推镜框,“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你喊过来的?”
“啧,乱步先生就在旁边为什么还要交给我?”太宰治晃晃手中的纸不满道,“调查意大利黑手党?社长是觉得整个横滨满足不了所以打算开发一下意大利业务了嘛。”
“社长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倒是你,”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大吼,“太宰——!我说了多少次不许把奇奇怪怪的自杀工具带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