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漆黑,帝王却丝毫睡意都没有,拿起佩剑,走出寝宫。
他停在寝宫门前的一棵槐树下,开始练剑,宫灯的光晕映照在长剑上,银白色的剑身折射出凛冽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帝王握着剑柄的手筋脉突起,显示出强大的力量。只见他手腕灵活地在夜空中挽出数道剑花,剑气凌厉无比,所及之处,大片槐树叶纷纷飘落,仿若下起了一场绚丽多彩的树叶雨幕。
魏冉坐在屋脊上,感叹:“皇上的武技出神入化,可比我们这些保护他的护卫高上不知几倍之多!”
夜峰飞身过来,坐在魏冉身旁,望着正在练剑的帝王:“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皇上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
今夜的皇上,与从前大不相同。
魏冉想了想:“一切如常啊!”马上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这段时间礼部尚书沈子矜让皇上很是气郁。”
“沈子矜?”夜峰道:“国公府那个病弱无能世子!”
魏冉“嗬”了一声,道:“现下的沈子矜可今非昔比。”
霁晨华也坐了过来:“皇上每日的生活,好似都离不开沈子矜一般。”
魏冉:“连十七王爷都黏着沈子矜,非要娶他做王妃。”
几人正聊着,萧北焰走了过来,几人顿时静了下来,尤其是魏冉,直接从屋脊后滚下去逃跑了,这位可没少被萧北焰借着比试之名暴揍,霁晨华也本着不想惹上麻烦的心理,悄然离开。
夜峰依然静静的望着帝王练剑,不知在想着什么。
萧北焰懒洋洋的靠在廊柱上:“皇兄今日这是怎的了,大半夜的不睡觉练剑?”
他手中捏着一封信函,是顾常欢给他的,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让他抽空上个早朝,有惊喜。
萧怀廷一直都想让萧北焰跟着其上朝,学习政务,为他接任下一任天子做准备。
可是这位志不在朝堂上,一直对政务不感兴趣。
他原本想将手中顾常欢给他的信函给萧怀廷瞧瞧,可眼下他练剑好似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萧北焰想了想,顾家忠心于皇权,顾常欢这些年也表现的忠于他皇兄,便将信函攥在手中。
看了一会帝王练剑,便无趣的离开,回去休息了。
黎明的曙光刺破了黑暗的夜暮,带来一丝光晕。
萧怀廷终于停下来。
王公公忙送来巾帕:“皇上该洗漱更衣,准备早朝了。”
萧怀廷接过巾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朕先去沐浴。”
说完,他便去了浴室沐浴。
他没让宫人为浴池中的水加温,整个人浸在冰冷的池水中,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不够冷静,无法正确的思考,面对着一些事情。
他必须让自己无时无刻都能冷静缜密地去思考事情,不容许出现差错,出现意外时可以直观去面对。
就譬如,沈子矜是有小部分可能不是冥寒体。
毕竟他还没验证,得到确切的答案。
萧怀廷沐浴完便去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