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到底是什么?凯米亚百思不得其解,迟迟无法想通。
“咔哒。”备用电源联通成功,酒店的宴会厅终于重现光明。
“终于来电了。”
“吓死我了,刚才我的手一直在发抖,出了一身冷汗。”
“诚哥哥~人家的腰都吓软了,要哥哥给揉揉——”
哪个诚?伊藤诚的诚吗?
刚刚都胆战心惊的众人平复下心情,却看到压轴的拍卖品歌川的春景图前赫然吊着一个人。
“啊!死人了!”
“是宫崎先生!”
宫崎诚仁被吊死在歌川广重的春樱图前,舌头拉得老长,脸上一片惊恐,不知道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
“宫崎先生!”
“诚仁桑!”宫崎纯子尖叫一声,晕倒在地,被在场待命的医疗人员搀扶到椅子上,掐着人中给她喂了水,才缓缓清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诚仁——”宫崎纯子呜咽的小声啜泣着。
“诚仁——”
“诚哥哥……你怎么了,不要抛下美嘉子啊!”这时另一阵梨花带雨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一个餐桌上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一身白裙,栗色长卷发的清纯少女啜泣的捏着手绢。
“你给我闭嘴!”宫崎纯子的脸色顿时不好了起来。
“诚仁还活着的时候你就整天缠着他,死了你还不放过他。”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清水美嘉子脸色苍白,摇摇欲坠:“我和诚哥哥真的没有什么,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大姐,宫崎诚仁的尸体还没有凉呢,你们在这里这样旁若无人真的好吗?
这似曾相识的场面令凯米亚想起今天上午刚刚经历过的杀人案,并且他还要晚上去补个笔录。
凯米亚,沉默着,沉默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凯米亚便在那充满海藻的悲惨池塘里泡澡,翱翔。
“喂,绿川光,我好累。”凯米亚趁无人注意悄悄耳语到:“今天晚上的笔录估计又做不成了。”
我好累,心都要碎了,碎成一瓣儿一瓣儿的,拼都拼不起来,我要闹了,快来安慰安慰我。
“没关系的,”诸伏景光很善解人意的回答到:“我们明天早上去补上就好了,不会给您留下案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