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战马撞在鹿柴上,战马双腿被鹿柴别住,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根本刹不住,战马一头栽倒在地,巨大的身躯从鹿柴上翻过去,将鹿柴压了一条槽出来。
战马上的白马义从也从战马上翻下来,重重地掼在鹿柴上,挺了几下胸膛,便垫在了鹿柴上!
五十匹白马前赴后继地冲向了死亡之地。
五十名白马义从义无反顾地慷慨赴死!终于将堵在前面的拒马、鹿柴冲开了一条血路。
看到那些白马义从和战马在撞开鹿柴之后,公孙瓒睁着血红大眼,喊道:“杀!杀出去!为弟兄们报仇!”
剩下的两百五十名白马义从催马就从那缺口处冲了出去!
阎柔一看公孙瓒在搏命了!便指挥大军过来封堵!
绊马索一根根抛了出来!士卒被战马拖着在地上打滚,死活不丢绊马索的绳子。
白马义从的战马一旦降速了,就会面对几十名步卒的围堵,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公孙瓒悍勇,他的白马义从更是悍不畏死!
杀!公孙瓒眼里只剩下这一个字!他调动全身的力量挥枪刺杀!
杀!公孙瓒的亲随紧紧地贴住公孙瓒,防止敌人从公孙瓒的侧翼刺杀主公!
公孙瓒就像劈波斩浪的箭头一般,接连挑飞了几十名阎柔的士卒,在阎柔指挥大军来封堵之前,终于杀穿了阎柔的防守大阵。
公孙瓒回头一看,自己的白马义从和亲随加起来不足两百人骑了!这时,他已经精疲力竭!不过,骑兵的优势是机动力强,阎柔的步卒再想追上他,那是不可能的。因而,他渐渐放松了刚才一直紧绷的神经!
公孙瓒感觉到身上火辣辣地疼痛!他身穿重甲,但难免还是会受到重击!虽然重击不会刺穿身体,但对肌肉、骨骼还是会有损伤的。刚才一直在拼杀,注意力全部在杀敌上!身体上的疼痛被忽略了!现在所有的疼痛一下子袭来,他感觉十分地疲惫!同时,他也在思考着刘学弟怎么还没有来呢?即使是刘学弟那里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派出去的亲随呢?他怎么也没有回来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公孙瓒强忍着剧痛,骑着战马朝南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眼看天色已晚,这时,前面的斥候来报:“主公,刘校尉手下的张牙将率部来接应了!”
公孙瓒内心里大喜!总算是等到了刘学弟的部曲了!自己这两百人一天没有吃饭了,又经历了一场生死拼杀,一个个都失去了战斗力。再要是遇不到接应兵力,一支普通的郡兵就能吃掉这些大汉朝最英勇的白马义从,那才是最悲哀的。
公孙瓒为了确认无误,他问道:“可是刘备刘玄德的部曲?”
那斥候用十分肯定地语气回答道:“报告主公!确实是刘玄德麾下的张牙将!”
公孙瓒心里踏实了!他咬着牙挥动着手臂,喊道:“快!快请张飞张翼德!”
不用请了!张飞带着一千士卒已经冲了过来。
公孙瓒看到对方来势汹汹,感觉有点不对劲!他连忙举起手,喊道:“站住!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向我冲来?”
“哈哈……哈哈哈!”张飞的战马不仅没有停下来,冲过来的速度更快了!他在大笑之后,已经冲到了公孙瓒的面前。他牢记大哥的话:见了面,啥也不要说!一枪刺死他!他圆目怒睁,大喊道:“公孙瓒!你杀了当朝太尉!是朝廷的逆贼!去死吧!”
说罢,张飞挥动丈八蛇矛,一矛刺向了公孙瓒!
张飞的这一矛用了十成的力量!就算是公孙瓒在状态极佳之际,也很难格挡,更不要说公孙瓒处于最虚弱的时机!他下意识地挥动大枪来格挡!
噗嗤!张飞的长矛刺中了公孙瓒的咽喉!
张飞左手一抬、右手一压矛杆,将公孙瓒挑了起来。他大喊道:“公孙瓒是杀了朝廷太尉,是朝廷的逆贼!刘校尉奉圣旨斩杀公孙瓒!你们是胁从,只要归顺刘校尉,所有的罪责全免!还不下马归顺?”
张飞冲向公孙瓒之际,他带来的一千士卒立刻从两翼朝公孙瓒的两百白马义从围了过来!
要是平时,别说张飞的一千士卒,就算是中午,阎柔的一万多士卒,他们不是照样杀了出来。但现在,白马义从们已经一天没吃饭,在中午还杀出了一万人的重围。几乎是人人带伤!又行军了半天,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反抗?
靠近张飞的大部分白马义从乖乖地下马!
落在最后的几十名白马义从一看张飞士卒的包围圈还没有合拢。主公又被杀,悲痛之情立刻涌上心头!他们一拉马缰,掉过马头,便朝着北面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