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怯怯说了句“观音娘娘别生气”,被幸介及时阻止:“算了,现在别惹她。”
“大概是昨晚。”织田作之助没听见两个小孩的耳语,说话时神色肃然,“昨晚我带他们去野外露营,正好错开了。”
白延扒着窗户仔细观察了一番:“看来是窗栓被切断了。奇了怪了房间在三楼,外头也没空调外机,到底怎么上来的?按理说从外切开金属栓需要着力点啊……”
她朝窗后的后巷望去,恰好瞥见后巷口有个灰色的影子一闪,瞬间便消失在了墙后。
白延跨出窗台跳了出去,落地后朝巷口的方向猛追,但那里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白延皱着眉仔细回忆了一下,总觉得那灰色偏黑的衣袍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耳熟的男声:“白延?”
白延一惊,转过头一看,是太宰提着早餐朝她走了过来:“织田作告诉我你来找孩子们,是接到织田作打给我的电话了吧?”
白延看了看太宰治和他手里的早饭,又抬头看了看从儿童房窗户内探出头来查看情况的织田作之助,狐疑道:“我总觉得整件事有哪里怪怪的……算了先吃早饭。”
同太宰治一道往回走的时候,她忽然问道:“太宰,你见过那种灰黑色的袍子吗?遮到人膝盖以上、带兜帽的那种?”
太宰治一愣,然后转过头来同她笑了笑:“没见过。”
白延吃了三笼小笼包一大碗炒面,又在太宰治堪称慈爱的目光下喝下去一碗胡辣汤:“……我一会去图书馆查点资料,你要一起吗?”
“是去查你说的那什么灰袍子?”太宰治笑盈盈地看着她:“好啊。”
白延被他笑得都快吃不下去了,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几眼,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呃,那织田作先生和孩子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吧?”
“咖喱店休息一阵子,织田作他们自有去处。”太宰治笑眯眯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图书馆?”
白延起先是被他看得有些恐慌,无措了一会之后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又不是打不过他,有什么好怕!
她啪一声放下筷子:“现在就去。”
——二人走出咖喱店时白延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一眼外头毒辣的日光,又退回屋檐下从系统空间里掏了个斗笠出来戴上:“我说太宰,今天的事情是你设计好的吗?”
太宰惊讶道:“我为什么要设计这种事情?”
“你一大早的出门也不跟我说一声,织田作先生打电话来倒是恰好被我接到了。”白延揉了揉刚才没能吃到十分饱的肚子,“从我在窗口看见那个穿袍的人到我追出巷口前后时间没有间隔多久,那人却像原地蒸发似的消失不见了;五分钟不到你倒是拎着早餐出现在我的身后,很难说这只是一个巧合。”
以及那窗栓——大概率是从里面被切开的。
“能从里面对那扇窗户动手脚的恐怕只有织田作先生本人吧?”白延皱起眉,“你找他演了这么一出戏来给我看,是为了引导我去图书馆?图书馆里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