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万一他们离了你这主将,不听指挥怎么办?何况我答应过香菱,一定要送她去见甄士隐的!”
水溶却很是坚持。
林昭见说不通,不由得冷笑一声,“水溶,别忘了姐姐的婚事还需我做主,你敢得罪我,就不怕我回头将姐姐嫁与别人?你这讨好未免太过儿戏了,是想半途而废不成?”
水溶:“……”
见其诸多借口,威逼利诱,说白了就是不想走,为此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待帮香菱寻到了父亲,你就算留我,我也是要走的。”林昭见他沉默,又言:“你想想,我伤成这样,再遇到危险,那可真是一命呜呼荣耀回天了!”
水溶无奈,回头想,边关事情也差不多要解决了,他一个人也着实不让人放心,如此,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照顾。
只是,林昭聪慧,若是真跟着去了,势必会发现雪狼之事,届时又该如何收场?
“你就应允了我,也算给自己一个机会。”
水溶抬头:不明道:“什么机会?”
“让我考验你的机会啊!”
水溶挑眉。
林昭说道:“我姐姐如今也已到了说亲的年纪,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年为你挡了多少世家子弟的求娶,如今有这机会,你还不好好利用?若是讨好了我,来日我回去与父亲商议,让姐姐等你几年也不成问题,但若你入不了我的眼,如此较劲,那我可就管不了那许多了!”
“你这威逼,用得倒好。”水溶轻笑一身:“成罢!你便跟着我,不过,许得听话。”
林昭露出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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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过几日,几人便启程了。
不过碍于林昭的伤,恐路上颠簸,因此走得并不快。
水溶为了方便照顾他,并没有骑马,而是多找了辆马车。
林昭算是舒服了,眼见着水溶如此上心,凡事亲力亲为,肩头与掌心的伤好得很快。
待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灵海关,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灵海关内是座类似小县城的地方,这里偏僻又临近交界地,因此百姓生活的很不好。
年纪轻轻能走的都走了,能参军的全去参了军,剩下一帮老弱病残逗留徘徊。
林昭刚下马车,水溶便立刻跟了下来,并取了斗篷给他披上。
算起来,这还是二人重逢后第一次一起站在一处。
之前因着伤,都是由水溶抱着上下。
为此林昭说过,“我伤的是肩,不是腿。”
奈何水溶不依,说什么都要伺候好他,让他讲不出别的。
如今这般站着,二人身高间距便看得出来,林昭虽长了许多,但还是差了一大截。
以前到水溶腰腹,现在已经到他肩颈了。
想到之前的豪言壮语,林昭有些憋闷,不忘吐出一句,“我还是会长得。”
水溶不置可否,拉着他走在城里。
许久没活动,林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点虚,如此走了几步,竟然便要摊下去。
水溶时刻注意他的状态,扶着他,“不行别走了。”说着又要弯身抱人。
“我能行。”林昭阻止。
他发现,自见了水溶后,那懒病似乎又回来了,之前明明已经治好了的!
又往前走了几步,实在有点虚,索性找了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