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宁:“你义父他在边州可有受伤?”
这问题平平无奇,卫嘉言却不敢大意,生怕说错半句引起戈宁怀疑。
他斜眼瞅了瞅云起云舒,等着她们给点提示。
云起云舒仗义的动了动口型又挤了挤眼睛。
卫嘉言不太懂她们的暗示,迟疑一会,支吾开口:“伤了……还是没……”
戈宁不满意他含含糊糊的话,柳眉微蹙,“到底有没有受伤,你老实告诉我。”
卫嘉言:“上战场的,哪个身上没点伤啊。”
戈宁点点头,便宜义子还算老实。
她继续问:“那你知不知道你义父哪里伤得最重?”
卫嘉言似乎找到了回答问题的诀窍,道:“那可太多了,前胸后背的,处处是都是要害,偏义父本事大,都让他躲过去了。”
这个答案戈宁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沉吟一会,她谨慎开口,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那你知不知道……你义父落了哪些病根?”
卫嘉言偏头看云起云舒:“病根?”
云起云舒迅速摇头。
卫嘉言得了提醒,故作思索的语气说:“应当是没有的。义父壮得像头牛,哪里像落了病根的样子。”
卫嘉言不敢把话说死,停顿一会又接着道:“义父要强,便是受过重伤、落了病根,义父也未必肯让旁人知晓。”
戈宁闻言颇以为然,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卫嘉言回味一番,自觉自己的回答没什么大疏漏,且戈宁的问题听上去都挺寻常的。
想起什么,戈宁突然抬头问他:“这次剿匪,你义父可有受伤?”
卫嘉言如实说道:“不曾受伤。”
戈宁没能问出所以然,怕继续下去叫人察觉,于是点到即止。
她按揉着太阳穴,泄气的说:“我知道了。”
卫嘉言:“婶婶歇一歇吧,等到未时末咱们就能出发了,今晚会在驿站落脚。”
他乖觉的退出马车,想了想,翻身上马去前头寻义父。
车厢里,戈宁眉头紧锁,一会儿咬着指甲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一会儿忧心萧松烈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