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闻言,指着秦苏,骂道:“秦苏,你小时候就惯会装模作样,现在更虚伪,焉知是不是你故意将那蛐蛐儿弄死,来嫁祸我的?”秦苏挑起一边眉头,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只道:“卢清,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呸,你栽赃我,还不够龌龊?我卢清羞于与你为伍!”听到他这话,秦苏眼睛一亮,赶紧继续装委屈道:“是你动手,怎的还说我虚伪?你若不想与我为伍,同殿下说便是,打我作甚?”卢清眼睛瞪圆,指着他“你你你”个不停,“你无耻,你胡说!”燕娇被他们吵得头疼,闭闭眼,喝了一声:“闭嘴!”她这么一喊,二人才堪堪止住,却仍怒目而视,谁也不肯让谁。燕娇先看向卢清,轻声道:“今、今日之、之事,本、本宫信、信你。”卢清见燕娇看着自己,心中忐忑,生怕她不信自己,如今一听燕娇的话,像吃了蜜似地笑起来,冲秦苏哼了一声。“殿下?”秦苏扬起声调,唤了一声。燕娇皱着眉头,只对卢清道:“只、只你、你急、急躁性子需、需改、改改,不、不然也、也别留、留在本、本宫身、身边了。”卢清本还笑得似朵花,一听她这话,整张脸垮了下来,弱弱地应了一声是。秦苏闻言,唇角一勾,就卢清那性子,怎能不急躁?若他再犯浑,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把他赶走?秦苏想到这里,微微眯起眸子,轻轻压下嘴角,躬身听着燕娇同他说话。燕娇道:“秦、秦苏……”秦苏听她连名带姓唤自己,心里一咯噔,又听她继续道:“那常、常胜将、将军之、之死,本宫会会、会去查,可你不、不能无、无甚证、证据就、就指、指责卢、卢清。”秦苏眉头一紧,又听她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道:“还、还有这次卢、卢清动没、没动手,你、你心里清、清楚。”秦苏闻言,心里一紧,抬头看她道:“殿下,你来时也看到了,是他动手打了我啊!”燕娇只轻轻瞥了他一眼,“所、所以你、你是看、看到本、本宫才、才拉扯他、他的,对吗?”她来时,卢清背对着她,秦苏看似没有抬头,却用余光打量着,一见到她,便从里侧拉过卢清的手,再往后一倒,这样看去,就是卢清推打了他。卢清一听燕娇的话,心里暗暗拍手,冲秦苏扬着下巴道:“殿下才是明察秋毫,哼!”秦苏捏着拳头,只冷冷扯着唇角,不理会卢清,看向燕娇道:“殿下说学生无甚证据指责卢清害死了常胜将军,如今,殿下便有证据证明他没推学生吗?”“本、本宫知知、知那、那日是、是你、你先、先故意激、激怒卢、卢清。”燕娇呼出口气,轻声道。秦苏猛地抬头望向她,“怎、怎么会?”卢清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心下有些不解地看向燕娇,殿下知道,为什么还帮着秦苏呢?“可、可卢、卢清打、打你是事、事实,该、该向你道、道歉。”燕娇算是给了二人解释。卢清一阵恍然,转瞬便明白那是殿下在磨他的性子,不由带着更加崇敬的目光看向燕娇。“可、可你、你就没、没错吗?”燕娇看向秦苏,微微沉了语气道。秦苏听她的问话,微微垂下眼睫,心里苦笑一声,原来这位太子殿下什么都知道!可她全部都知道,那看着他时,岂不就像在看一个小丑?呵!果然在这位殿下心中,他不如卢清吗?是他计谋不足,手段燕娇第一次在秦苏眼中看到那般冷意,不由心下一惊。卢清挺挺胸,冲他道:“不然呢?”燕娇却没逼秦苏道歉,只道:“秦、秦苏,你很聪、聪明,你、你知道本、本宫很、很看重你、你们,可、可否看、看在本、本宫的面、面子上,莫、莫要再、再争执。”秦苏呵笑一声,只觉低估了这位太子,他之前以为太子手段厉害,却鲁莽至极,可现下看去,却是深谙治下之道。她想让他给卢清道歉,却不言明,只这般敲打他。“殿下那日便想同学生说这些吧?”秦苏不答她,只问了这句。燕娇微怔,点点头,又摇摇头,只看着他的眼睛道:“本、本宫不、不知你、你二、二人有、有何渊、渊源,但可说、说开,日、日后好好、好生相、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