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个屁。谷粒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了,双手合十,算得上有些冷淡地对南玥道:“施主,此灯是引导灯,跟着它走,一路下山出禅宗,最快五日可以到达合欢宗门内,不必客气。”南玥:“……”这位南玥长老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她收了易容,换回本尊面容,看向谷粒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谷粒也淡然:“衲僧想说的话,反被南玥长老抢先一步了。”南玥气急,没有用合欢宗那一套媒修之术,反而借着知微境界的灵力一掌劈向谷粒。谷粒手中未置一物,完全无法防御这突然一击,只好以手臂去挡。一阵金光从她体内莹莹闪出,南玥一掌劈来,反被这包罗万象的金光之气震得弹开,黑色血迹顺着嘴角一直流下。谷粒心中不免觉得实在巧合。上一次如果还可以说是巧合,那么这一次,谷粒有些怀疑极端情况下,必然可以无意识唤醒无相禅。整个道场上逐渐变得吵闹。南玥长老主动伏诛,无相禅再显风采,怎么看都是一场值得人人称赞的漂亮翻身仗。谁也没有注意到,被谷粒藏在身后的那只微微颤动的手。……大典礼成之后。谷粒手抖成了筛子,干脆早早离去,按照记忆一路回往禅宗佛子的住处——清音阁。等进入阁院之中,一道禁制便自动张开,谷粒疲惫盘坐在榻上,想要打坐查看身体异常之处。自从刚才被动唤醒了无相禅之后,她便发觉无法引灵气入体。她隐隐感觉到,是法门的问题。可是法门不是轻易说改便能更换的,只好将就着先用体内已经转化好的灵力。谷粒只打算撑到子时,等身份换回来了,管他念无相还是念有相,能引气还是一窍不通。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谷粒再醒来是发觉天已经黑了。还差一炷香的功夫便要过了子时。她一边静心等待,一边给念无相发了个调侃意味的消息:“我谷粒今晚必不可能去找你念无相,别等了,洗洗睡吧。”她爽极了,盘算着换回身体以后的事。然后一炷香之后。谷粒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打脸。子时已过,月满霜天。她并没有换回去自己的身体,还是个头顶锃光瓦亮的和尚。于是,念无相收到谷粒的嘲讽消息没多久,又收到了的寻来。”是的。如今状况,大约就是她费尽心思做贼,结果把自己变成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还欲与天公比美。谷粒忍住手撕袈裟的冲动,提醒自己人在屋檐下,调集剩余的最后一点灵力飞身而下,越入窗内。然后气海干涸,脚步虚浮地借力倚在念无相肩上。念无相身子一僵,任她靠着,开口语调有些喑哑:“怎么耗空了灵力?”谷粒提起就来气:“自然是佛子的功劳,昨日接下南玥一掌,触发无相禅后,我再怎么催动灵气都无法转化渡入。”念无相犹疑一瞬,探手撩起她衣袖,微凉的指尖落在生脉上,轻轻下压,抽出一丝神识缠绕灵力探入。谷粒便借着这舒坦劲儿问他:“今日南玥前来似乎有同伙,恐怕就是师父与弥严尊主等的人,他们没事吧?”念无相语气里带着些责怪:“不过是合欢宗宗主前来,他们怎会有事。”谷粒好奇:“三番两次前来,果然是为了琼花剑吗?”念无相摇头:“不像,他如今还未恢复,你师父倒是天天去审问。”谷粒有气无力笑了笑,这是容茂鹤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