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她,恐怕所有见到它的人都会被它的面积与骇人的形态给震慑了;当初,连在冷大哥眼皮子底下,一向羞怯又胆小的小缇不也是挺受到它的诱惑,还害冷大哥吃了好大一缸的醋呢!
况且,就算没了那道蜈蚣疤痕,顶着酷极了的三分平头,平素总是以一只凌厉黑眸瞧着人的高暮也有着异于常人的一份“耐人寻味”,因为他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人瞧了他一眼,眼光就像是被冻着了似的僵直。
倏地僵了一秒,冷苍岳“啪答”一声,将手中的药酒一古脑儿给全扔回箱子里。
“你有看到?”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莫名其妙,她没事净去盯着人家汉子的光裸身子干什么!
关红挑起了眼,口气里有着嘲笑。
“奇怪,你们常常都光着身子在寨里到处闲晃,我又不是瞎子,要我不去看也还真是困难。况且,是你们自己爱露的,又不是我将你们的衣服给剥得清洁溜溜,一副是我存心偷看的样子。”她拿眼白瞅他。
窒了一下,冷苍岳突然转过身去。
“喂,你究竟知不知道他的疤是怎么来的?”见他一副要走出门的样子,关红忙不迭的又唤住了他。
“知道。”冷苍岳闷闷的答着,脸上的神色不怎么愉悦。
难怪在老大跟小缇冷战时期,一向脑筋转得有够快的夫子会叫从不近女色的高木头去出卖色相,而不是叫一向风流潇洒、举手投足之际就能迷得女人团团转的白维霖上场。
女人的心,唉,他大概这一辈子都搞不透。
故意忽视着他的不悦与迟疑,关红兴致高昂的挺坐着,迭声追问:“他是怎么受伤的?”
“那是因为……我为什么要告拆你?哼!”
冷苍岳踱出去的步子又大又迅速,语音还回绕在屋子里,他的人已经跑得不知去向了。
而结结实实的愣了三秒,关红才听进他的话,而怒火却只半秒钟的工大,就已经燃进了她蓦睁的眸中。
“冷苍岳,你给我回来!”她非常不淑女的咆哮并没有让他心骇惊惧的跑回来,反而招来了锡南在门口疑惑不解的窥探。
闷闷的跺着步,关红简直是快气爆了脑子,这个该死的大个儿,他竟然敢耍着她玩?!
在厨房里忙来奔去了大半天,灵敏的耳梢一听到外头传来纷扰细琐的脚步与交谈的声音,关红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系的围裙,脸上漾满了笑,止不住开心情绪的端起了灶上的盘子奔向大厅。
“你们回来啦?”
几个男人纷纷投给她一眼,打趣的眼光让她瞪大了眼。
奇怪,他们干么这么瞧着她?关红心里委实狐疑得很。
“干么用这种怪怪的眼光瞧我?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对啊。”笑嘻嘻的瞧了她一眼,龙毅夫眼神柔和的走向她,“你今天又忙了些什么事情?怎么脸上沾了那么多白粉呢?”精炯的眼神却是连瞧也不去瞧她手上的那盘……嗯,食物。
那应该是食物吧?龙毅夫的心里可不怎么敢确定那东西是可以入口的。
“这是面粉啦,”瞟了他一眼,关红又不由自上地偷睨视着一回来瞧了她一眼后,就只顾着牛饮桌上那杯茶水的冷苍岳。
“好极了,小红今儿个又下厨,大伙儿有东西吃了。”不知死活的锡南犹自在一旁笨笨的敲着边鼓,“我今天一定要吃到小红做的东西。”在外头跑了一整天,饥饿的肚子迫使他用眼光馋食着那盘长相挺特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