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的脸色一凝,开口解释道:“皇兄,明珠与永安都还是小孩,小孩子之间有点小摩擦是正常的,明珠也肯定不是故意摔坏礼物的。”又是这一套说辞,霍砚徵听着都烦了,他轻声嗤笑:“永安确实还是小孩子,长公主觉得明珠也还是小孩子吗?”重华长公主一时语塞,今日是明珠的及笄礼了,接下来就是议亲,该出嫁的姑娘了,她哪里还能回霍砚徵一句明珠还是小孩子,还是不知轻重,不知利害关系,只是被她宠坏了的小郡主?见长公主许久都没有回答,霍砚徵冷声道:“重华,明珠还是小孩子吗?”他又问一遍,长公主知道,今天霍砚徵是怎么也不会罢休的了,咬了咬牙道:“明珠在我这里,一辈子都是小孩。”霍砚徵笑了笑,垂眸看了一下怀中的穆陶陶,眼神骤然间变得花浓酒软的模样,“你这话倒是不错,永安在本王这里,也一辈子都是小孩,本王会为她的一生负责到底,想来重华你也是能为明珠的一辈子负责到底的。”话到此处,霍砚徵顿了顿,眼神冰冷的看向重华,道:“既然明珠还是小孩,那今日的及笄礼便没有办的必要,以后重华就好好养着明珠一辈子吧。”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却是不容忍反驳,不容忍质疑,重华的眼中皆是不可置信,她摇了摇头,几次张了张嘴才说道:“皇兄,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她到了及笄之日为何就不能办这个礼?”长公主的这话出来,霍砚徵笑了笑:“这个礼代表着什么?长大成人了,公主殿下刚才不还说她是小孩吗?”长公主一时语塞,霍砚徵失去了耐心,沉声道:“是你养在家里,还是以后道观里,长公主自己想想。”“皇兄一定要如此以势压人吗?再怎么说,我是你的亲妹妹,明珠是你的亲外甥女,永安郡主是皇兄您的什么人,值得你如此护着?”长公主说着顿了顿又道:“莫不是传言是真,永安郡主真是你和穆望秋的女儿?”话刚落,只见霍砚徵手起手落,“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周边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长公主半边脸颊通红,瞬间就肿了起来,头上的发髻歪了,钗子掉了俩在雪地里,落地无声。明珠郡主院中的人听闻出事了,一群女孩赶过来,正巧看到霍砚徵打了长公主的场面,所有人都吓住了。长亭和长缨脑中想起了那天晚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怯生生的不敢去看霍砚徵的眼神。只听霍砚徵看着她俩喊道:“长缨长亭,把明珠带过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拉着舒明珠过来了。长公主一个箭步就把舒明珠拉到了身后,她扬起了头,挺直了脊背,抬出了公主殿下的骄傲。“你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何必用孩童之间的借口发作?”霍砚徵轻蔑的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长公主,你也太不了解本王了,本王想要发作,还需要借口?”“就比如,十六年前重华殿内,公主得了一个琉璃香炉甚至喜欢,殿内熏香缭绕……本王手下的一个画师,画工极其了得,那日恰巧被那个香炉吸引,留下来画了一幅画……”“又比如,十五年前来舒府做客的舒府表小姐的表小姐……”“再比如,明珠郡主——”霍砚徵盯着长公主,他的眼神告诉她,老子随随便便就能够弄死你,你今日还车什么发作的借口和理由!长公主的脸色寡白到了极点,身子摇摇欲坠,抓这舒明珠的手捏得她胳膊生疼,感觉要将她的骨头都捏断了!众人被提起了兴趣,霍砚徵口中的事情,第一他们不知道是何事,第二却是让舒府的人惊了一下,表小姐意外落水身亡,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第三明珠郡主怎样霍砚徵还没说,大家都在等后续,只见长公主扑通的跪了下去,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的攥到了一起攥得皮肤通红。她咬着牙,腮帮子被崩得紧紧的,转瞬间眼圈猩红,抬眸看着霍砚徵沉声说道:“皇兄,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导好明珠!她确实还没长大,今日及笄礼取消,待她懂事之后再办及笄礼!”霍砚徵看着她,眼神冰冷无温,抱着穆陶陶转身离去,他边走边道:“本王最近是心情太好了,才以至于有些人不停的试探本王的底线,本王想要发作从不需要借口,本王想要护着个人,从不需要理由!”“长信侯府一案证据不足还未结案,陛下已经下旨恢复永安郡主的名誉,若将来还有人再以此嚼舌根,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拔了他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