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医生严肃道:“这药在国内是违禁品,我建议您还是交给警方调查一下。”时惟轻‘嗯’了一声,神色不明:“你先出去。”他再次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中的报告单,斟酌了片刻,还是听取了医生的建议,给许临川打了一个电话。“芷芷。”时惟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的位置,他微垂着眸低喃:“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许临川不一会儿便赶到了医院,与他同行的还有靳云知。两人站在病床前看着那个脸色苍白且毫无血色,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由得沉默了下来。许临川坐在椅凳上,目光扫过那张单子最后一排的字体时,大骂了一声:“这也太恶毒了,居然对一个小姑娘用这种药!”旁人不清楚的,或许就会以为这不过是一种催眠,让人沉睡的东西。但许临川却见识过太多罪犯用这种东西残害女性的案件了。时惟抬眸直视着对方,喉咙有些干涩:“不是催眠药么?”尽管他先前已经想到了某种可能,但还是想确定一下。许临川眉头紧皱:“许多采用这种药物的罪犯,要么是为了被害人的肾,要么是为了身。”闻言,时惟忽地笑了,他的笑容有些诡谲,莫名的让人不寒而栗。“惟哥,你”靳云知见他的反应不对劲,有些慌乱。许临川亦是,不过他的目光却始终放在了时惟与郁芷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面。结合之前的种种,他的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隐隐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氛围,三人各坐一方谁都没有再开口。直至一阵手机铃响,才打破了这略微怪异的气氛。时惟接起电话,在听见陈材已经将人抓到的时候,连忙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他侧眸看着靳云知:“帮我好好照顾她,我一会就回来。”话末,他便带着许临川一起快步地离开了病房。某废弃仓库。几十个身着一丝不苟的西装男,井然有序地站在大门的位置。在一辆黑色的宾利停靠下来的那刻,他们默契十足的低下头去。站在最前面的陈材连忙迎了上去:“老板,您要的人在里面。”“嗯。”时惟迈开了修长的双腿,无视掉两旁的西装男,从他们的中间走了过去。阴暗空荡的仓库里只有一颗昏暗的灯泡悬挂在顶端的铁钩上。每当有一丝微弱的动静都会发出一阵阵回响,气氛莫名地可怖。跪在地上的六个男人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部也被贴上了胶带,只能让其发出呜咽的声音。时惟在他们面前停下,给陈材递了个眼神,那其中一人脸上的胶带以及身上的绳索便被解开了。他睥睨着那人,语气冰冷:“谁指使你的?”“我说了,我都说了!”刀疤男的额间沁了一层薄汗,他指着靠在柱子旁的那个人:“是他,都是他让我们做的!”早先被那小丫头片子暴打一顿的阴影还没散去,被抓到这里的时候他便什么都招了。这会儿见到这个看着更厉害的男人,他伸出去的手都不禁瑟瑟发抖。时惟暂且放过他,走到了对方所指的那个年轻男子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男子所穿的佣人服,眼神似含着冰渣子般朝他投了过去:“郁家的人?”佣人低着头,神色不如其他人那般慌张,甚至还将整个身子倚在了长柱上。见对方不语,时惟冷笑一声:“陈材,打。”察觉到时惟是要动真格的,陈材没有犹豫,他带着两名西装男便一拳又一拳地朝佣人砸了下去。许临川轻啧了一声,转过身子小声提醒了一句:“他就是个硬骨头,你这样恐怕没什么作用。”时惟沉吟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把陈材叫过来,当着佣人的面开口:“去把他家人绑来。”“好的,老板。”陈材作势便要往外边走,可还没走两步,一道惊慌的男声又从后方传了过来。“不要碰我家人!”佣人抬起头来,在西装男的手里挣扎个不停:“我求你们了,不要碰我家人!”许临川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时惟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咱时爷。”这威胁人的手段可还真是厉害。时惟扫了他一眼,看向佣人再次问了一遍先前的话。“是是大小姐。”他垂下头开始回忆。早在三天前,郁欣曼找上了他让他在生日宴当天给郁芷的杯里放药,当时他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做这样的事情违背了他的良心。可郁家人一直都对他很好,郁欣曼还跟他承诺,若是这个事情做成了她会给他的弟弟提供学费直到大学毕业,他也是因此才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