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抿一口,看着郁柏松的背影,唇角微扬,圆润的眸子里恶意满满。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郁柏松便神情恍惚的走了过来。郁欣曼见状,一脸关切道:“爸爸,他们怎么说?”“柏松,很难解决吗?”袁丽眉头直皱,心底的担忧更甚。若是于家真决定发难,那这件事就变得极其棘手了。郁柏松捏了捏眉心:“于家说这件事不必道歉,是他们的错,跟小芷无关。”他顺着楼梯间的位置往上看,心底的愧疚愈发强烈。闻言,郁欣曼指尖狠狠的掐着掌心,似是感觉不到痛感一般。袁丽率先反应过来,换上笑脸道:“我就知道那孩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这下你放心了吧。”“嗯,我上去看看她。”郁柏松有些急切地往旋转扶梯方向走。徒留下各怀心思的母女俩在大厅里,沉默不语。郁柏松站在郁芷的房门口,犹豫了许久,才缓缓敲响。可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心底的话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还有事?”郁芷见来人是他,眼底划过一丝不耐。郁柏松愣了两秒,将包里准备好的银行卡拿了出来:“小芷,你回来也这么久了,爸爸一直没时间陪你去逛街,这个你拿着吧。”郁芷刚想说不用,郁柏松便将银行卡塞进她手里了。他看了一眼屋子里亮着的台灯,笑了笑:“你继续学习吧,爸爸就不打扰你了。”“嗯。”郁芷淡淡地应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房门关闭,顺带反锁住。她将银行卡随意的丢在一边,走到书桌旁,盯着那几张试卷,倍感头疼。虽然在星际读书的时候她也考过试,但这内容完全不一样。如果让她将这些题都做出来的话,肯定会耗费她许多时间。郁芷轻啧了一声,将电脑打开,按了几个键,那熟悉的爱心便再次出现了。“怎么了?”阮鸢穿着红色的吊带睡衣,站在窗台边,似是刚睡醒。郁芷直奔主题:“你数学好吗?”“数学?问这个干嘛?”“你先回答我。”郁芷从罐子里拿了一颗糖,剥开糖衣塞进嘴里。“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做题吧?”阮鸢眼尖,一下便注意到了桌面上她放着的几张试卷。“嗯,猜的挺准。”郁芷身子往后一仰,姿态懒散地将腿跷了起来。阮鸢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头有点疼,我得去睡觉了,你找别人吧。”为了演的像一点,她还揉了揉太阳穴,一脸难受的样子。郁芷:“”果然是个靠不住的。郁芷用力的将糖在嘴里咬碎,随便关心了她两句,便顺了她的意将通话结束了。夜已深,书桌上温暖的鹅黄色台灯打在少女的头顶上,卧房里只剩下一片‘唰唰唰’的写字声。郁芷将那几张试卷全部做完以后,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她揉了揉手腕,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地走出房门。走廊和楼梯的灯还亮着,但大厅里却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郁芷走进厨房将冰箱打开,从琳琅满目的甜品里挑选了一个水蜜桃味的蛋糕,和一瓶酸奶。她吃着蛋糕,喝着酸奶,一脸惬意的往楼上走。途经郁欣曼房间时,她小巧的耳朵动了动,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别担心,整个郁家都是你和承安的,她是抢不走的。”“可爸爸现在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了,万一以后继续将她留在家里怎么办?”“哼,妈妈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袁丽咬牙切齿道:“那个贱女人可真是厉害,死了还要摆我一道!”郁欣曼安抚道:“妈,您也别气了,她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哪儿能跟您相提并论。”“我看她倒是挺有手段的,要不是”袁丽说到这便停了下来,转移话题道:“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听见脚步声的那一刻,郁芷立马放轻脚步回了卧房。她将蛋糕放在一旁,窝在沙发上回想刚刚听到的那番话。早先她调查过郁家,但因为郁家在帝都地位颇低,所以出来的结果也只有郁柏松发达之后的事情。至于郁母的种种,她只在那少的可怜的记忆中拼凑出来了一个温婉善良,贤妻良母的形象。这样的人会是袁丽所说的那般不堪吗?又或者说这里面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郁芷微叹了口气,太多的疑惑萦绕在心,也让她愈发烦躁。“叩叩叩——”“小芷,你睡了吗?”袁丽的声音在这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