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放心。”许梵头也未抬的捏着纸巾认真地擦拭着身旁人脸上的水渍。你不要吃我“知道了知道了,白白。”许临川有些不耐的下逐客令。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执起酒瓶再度给身旁的两人满上了一杯。眼见着那酒水都要快溢出杯沿时,郁芷伸出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上一把,像是要上前抢夺:“酒!”时惟连忙连忙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轻声细语的诱哄:“回家再给你喝,听话。”“真的?”“嗯,不骗你。”怕她再继续闹着要喝酒,时惟索性也不再去管那两人了。他一个拦腰便将怀里的人儿给横抱起来,带出了梅月阁。计程车内。时惟看着爬到他双膝处坐着的少女,眸底微深。“芷芷,你先下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带着一丝隐忍。郁芷摇了摇头,不安分的扭着身子往他胸膛处靠了过去。她的醉意还未褪去,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可清醒的时惟却不能放任她胡来。时惟深吸一口气,将她抱到身侧的位置放下,凶巴巴地开口:“不准过来。”早知道她喝了酒这么磨人,他就不该信她那句话。郁芷瘪了瘪嘴,轻‘哼’了一声,那唇瓣上残有的晶莹水渍,在车厢微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诱人至极。她扯了扯时惟的衣袖,颇有些委屈:“你不管我。”“别闹,坐好。”时惟的喉节滚动,他将衬衣的两颗扣子解开,视线转移到窗外,不再搭理她。话末,车内安静了下来,身旁的人也没再发出丝毫动静。过了几分钟,时惟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将双手放在膝盖处乖巧的坐着时,不由得勾了勾唇。可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郁芷却又捕捉到了他的视线。她往他的身侧靠近了几分,微仰着头:“我坐好了。”语气就像个求表扬的小孩子。“嗯,你乖。”“那你就管管我。”“怎么管?”时惟挑了挑眉眼,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郁芷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再度爬到了他的双膝处坐着。她往下指了指:“我喜欢坐这里。”时惟:“”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略微僵硬地轻推了推她:“芷芷,你——”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怀里多了一副柔软的身子。时惟的呼吸一滞,悬在半空中的手也突然变得无处安放了起来。“芷芷,你别这样。”他的声音已经哑透了,那双深邃的双眸也一点点沉了下去,宛如黑夜里幽暗的溪水。郁芷环住了他的腰身,阖着眸子喃喃:“你说了要管我的。”灼热的触感从腰部传来,仿若燃起了熊熊火焰,逐渐吞噬着时惟脑海中一直紧绷的那根弦。“我没有不管你。”时惟的手放在距离她背部还有几厘米的位置,迟迟没有落下。“小伙子,你女朋友这么喜欢你,你就别端着了。”前排的司机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明明白白,也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年轻人谈个恋爱就是扭扭捏捏的,哪儿像他们那个年代,看上了直接上门说亲就行了。“喜欢我?”时惟下意识地问,神情少见的出现了一抹茫然。“不喜欢你难不成喜欢我?”司机透过后视镜嫌弃的睨了他一眼,搞半天还是个没开窍的。他微叹了口气,又道:“醉酒后才能看出一个人最真实的状态,她不喜欢你还会那么黏着你?”“是吗?”时惟将信将疑。“哥不骗你,我媳妇儿每次喝多了就搁这一模一样。”司机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时惟应了一声,他敛眸注视着怀里的人儿,心底滋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也是因为司机的这番话,时惟在下车的时候,还额外多给了他几百块钱。帝景天华的正门处距离时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陌生车辆进不去,时惟只好一路横抱着她,踩着道路两旁路灯落下的斑驳光影,缓步前行。“失主。”怀中的人儿蓦地蹭起小脑袋,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那双浅咖色的杏眸仿佛氤氲着漫天星光,熠熠夺目。“什么施主?”时惟抱着她的力道稍微收紧了些,生怕她给摔下去。“你是失主。”“我不是。”“你是!”“”时惟停下脚步,神色认真地看着她:“芷芷,你知道我是谁吗?”他莫名地有些害怕,害怕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甚至害怕她将他当作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