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绥心想就知道没这么容易,但还是笑道:
“什么条件?”
“如果你想复职,就不要再和云月安见面。”江临雾道。
江若绥挑眉:“要和谁见面,这是我的个人权利吧。”
“我能操控的股份足以决定你是否能够继续担任江河集团的总裁,希望你慎重考虑。”江临雾道:
“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得失去什么,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若绥向后一靠,后背倒在椅背上,陷入了沉思。
江临雾也不急,就这么夹着菜慢慢吃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石英钟挂在干净的墙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没有人说话。
许久,江若绥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二叔,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
他倾身向前,和坐在他正对面的江临雾对视:
“你和父亲母亲,为何这么抵触我见云月安?”
“因为他是精神病。”江临雾抬眸看他:
“光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够。”江若绥摇头:“世界上精神病多了去了,二叔你不可能保证我一辈子见不到类似的人,为什么对一个云月安就这么如临大敌?”
江临雾摇头:“刨根问底对你没有好处。”
“想见谁,不想见谁,我只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江若绥说:“二叔,你不管你是真的想我复职,还是只是找一个理由阻止我,这个条件我都不会答应。”
江临雾道:“为了云月安?你就这么喜欢他?”
“不,和云月安没关系,”江若绥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江临雾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了江若绥一眼,随即垂下眼睛。
江若绥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江临雾接下来的话,了然地扯了扯嘴角,随即指尖撑着餐桌,站起了身:
“失陪了。”
言罢,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还没走几步,身后的男声就再度响了起来,叫住了他:
“如果我说不见云月安,是你自己的意思,你相信吗?”
“”话音刚落,江若绥的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错愕。
但那情绪只在他脸上出现了几秒,很快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消散下去。
情绪妥帖地藏进眼底,江若绥转过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些许古井无波:
“什么意思?”
面对江若绥的执着,江临雾没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
他站起了身,来到江若绥身边,与之对视。
片刻后,他又偏开了头:
“和我来吧。”
他说:“如果你想了解到一个真正的云月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