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月安此刻脸红红的模样,江若绥欲言又止,最后将真正想说的话咽进嘴里,翻来覆去在心里搅动许久,才悄然吐出一句:
“你早就想这么叫了是吧?”
“嗯嗯!”云月安用力点头,眼睛晶晶亮,像两颗折射着太阳光的水晶珠子,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像极了胆小的仓鼠,捧着瓜子壳谄媚道:
“可以吗?”
“不可以。”江若绥很无情:“好好叫人。”
叫什么主人,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玩字母圈的呢。
他拒绝的这般干脆,纵然云月安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免泄了气。
他塌了腰,缩成一团,像是一株没有生气的植物,骨头软软的倒下来,额头蹭在江若绥的颈窝处:
“那我不知道叫什么了。”
云月安蔫蔫的,活像是江若绥欺负了他一般:
“老公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江若绥:“”
怀里的人身体很纤细,一米七几的身材已经算不上特别矮,但他骨架小,又没什么肉,坐在江若绥大腿上蜷缩成一团的时候,还是显得格外小只。
他家世优越,从小没吃过什么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照顾的很好,养的一身皮肉细腻白皙,戴着贝雷帽,嫩的像是刚毕业出社会的大学生。
江若绥见此,训斥的话堵在嗓子眼里,闷闷的没有说出口,最后只变成一句几不可闻的叹息:
“算了。”
他支起腿,示意云月安下去:
“第三条,再议吧。”
云月安原本还蔫头耷脑的,闻言倏然抬起头,看着江若绥,一脸惊喜:
“那我还是可以叫老公对吗?”
他那副样子简直堪比中了彩票,仿佛江若绥允许他叫“老公”,是江若绥给予了他多大的恩赐一样。
江若绥看他一眼:“嘴长在你身上,我还能给它锯了?”
“嘿嘿。”面对江若绥的毒舌,云月安并不生气,也不感觉到冒犯。
他垂下头,像是猫一般,用脸在江若绥的脖颈和锁骨处滚来滚去蹭来蹭去,片刻后又抬起头,盯着江若绥的喉结,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唇。
江若绥没注意到他变化的眼神,嫌他黏人,掌心按在云月安的脸上,将他乱滚的脸蛋推开,再次毫不留情道:“下去。”
“老公。”
云月安的唇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蹭到江若绥的掌心上,微微泛着湿热的痒:
“我好想舔你。”
咔嚓——
门口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进来,听见这句话后,又尴尬且僵硬地立在原地,和江若绥对视。
“总经理。”
财务总监恨自己此刻不是个聋子,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下意识用衬衫擦脑门,低头不敢看坐在江若绥大腿上的人:
“我还是等会儿再进来吧。”
言罢,他自认乖觉地退后几步,贴心地给江若绥关上门。
江若绥:“”
在意识到云月安刚才给自己的名誉造成了怎样毁灭性打击后,他原本良好的表情管理因为云月安差点裂开,不消片刻后便脸色铁青:
“从我身上下去!”
云月安脑袋里丝毫不在意这个小插曲,认认真真地请求:
“下去之前可以舔一舔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