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蔚宗有点头疼地看着谢鑫格,不过他也松了口气,谢鑫格对八卦领域的了解比他们都要多,其中的套路也熟悉。“让他们泼,我倒要看看背后的人到底要干什么。”不是我谢鑫格烦躁地蹬了下桌子,把帽子墨镜都扔在桌上,“那也不能自暴自弃!在校oga被强奸案,噱头多大你知道吗?现在记者们都守在医院,还有一波在楼下,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打扮了下都进不来!”池啸秋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吊灯,道:“我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有警察去医院做笔录,立案调查会走得很快,明天上午我就会被叫去问话,证据八成挺充足,甚至会直接拘留。”“你不都知道吗?一点儿不着急?!”“急有什么用?”池啸秋猜测不会那么容易对付,“任琦被强奸应该不是假的,也是我太大意,被人摆了一道。”任琦的一些表现确实很反常,但是他急于摆脱这个累赘,没有深想,而任琦从宾馆房间出来的时候估计就已经被强了,他却相信了对方拙劣的借口。谢鑫格想了半天,“我们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吧?”叶蔚宗也点头,“公司那边你虽然走到了明面上,但现在也是合作的多,没到寻仇的地步。”池啸秋笑了声,站起来,“任琦背后是任家,任家不足为惧,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蔚宗你查一下任家,方方面面都查,尤其是任瑜。我去睡一会儿。”谢鑫格看着转身就走的池啸秋,诧异道:“你还有心思睡觉?!”“不然呢?”池啸秋摆摆手,“你们弄完也赶紧睡吧,我现在就等着明天警察找上门儿来了。”池啸秋关上门,一双桃花眼晦涩不清,他摸过手机给安腾打电话,“安叔?”安腾刚走到陶先房间门口,他顿了顿,放下要敲门的手,“啸秋少爷。”“还没叫他吧?”“还没有。”“嗯,”池啸秋知道有什么消息都是先传给了安腾,尤其是在晚上,“那就别叫了,就是叫醒了也于事无补,等明天再说。”“这恐怕……”“几个小时而已,就是醒了也干不了什么,明天早上再说。”“这……”“安叔也去睡吧,这事儿我心里有谱。”安腾和身后的关锦程对了个视线,答应了,“好,既然啸秋少爷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坚持了,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既然你想跟先生在一起,就别做让他伤心的事情,这次的事情……”“不是我。”“那就好。”挂了电话,池啸秋把自己摔在床上,蒙头就睡,说是睡其实也没睡着,他把前一天晚上的事儿捋了一遍,又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池啸秋起来把自己倒腾利落,叶蔚宗做好饭,三人吃完他给外公打了个电话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马上会查清楚,不用担心等等,先把老人安抚下了。电话挂断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池啸秋拨了下头发,“还挺早,行,我先走了,交代给你们的事儿接着查。”叶蔚宗点点头,谢鑫格撇了下嘴,不爽得很。池啸秋没表现出什么,这时候也不想多说,刚才从公寓楼出来,那些记者发了疯一样拍照,一大堆问题砸过来,他就听清了几个,还都是跟陶先有关的。他这次说到底是拖累陶先了,圈子里基本上都知道陶先护着他,他出了事儿,难免会牵扯。警方已经连夜取证,人证和视频证据都有,意料之中直接刑事拘留了,而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办理好了取保候审手续。池啸秋坐在椅子上,手铐被打开后他抬头看向站在几米远外的陶先,和跟在对方身后一步远距离的关锦程,半天没动。陶先面色冷凝,他走到池啸秋跟前,“我们走,回去再说。”池啸秋抬起头,神情有些木,“你不该来。”“我说过,你的仇我来报,你的麻烦我也会解决。”池啸秋眼神闪了闪,没接话。这时候谭清河到了,虽然池啸秋说不让他来,但是出了这么大事儿,他实在担心,他相信池啸秋不会做出这种事,而指向自己外孙的都是不利证据,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过来了。池啸秋看到谭清河,忙起来扶住老人家,压低声音道:“不是说不让您来吗?”谭清河确认池啸秋暂时没事后松了口气,“这么大事我能不来吗?”“取保候审已经办好了,我都打算走了,”池啸秋招呼跟在后面的李叔,“您先跟李叔回去,我没事儿。”谭清河松了口气,能走就行,回去再想办法,他现在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陶先,稍微想了想就想起来了,“这是……陶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