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啸秋掰开陶先掐着手臂的手指,握进自己手里,看着越蜷越紧的人,他又问了一句,“现在还要我走吗?”陶先混沌的思绪稍微清明了些,他缓了缓呼吸,抿着的薄唇颤了颤,道:“出去。”陶先半张脸都埋在被褥里,池啸秋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他瞧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虽然力道很轻,但对方确实是……挽留的姿态。池啸秋轻笑了声,压下alpha想要宣泄的念头,又压低了些身体,胸膛贴到了陶先的手臂上,“先先,口不对心可不是好习惯。”池啸秋离得近,说话间带起的气流正好扑在头顶的耳朵上,酥酥麻麻还痒痒的,alpha的信息素一点都不暴戾,酒味儿不是很明显,反倒是花果的香气更浓一些,很舒服,他想拒绝池啸秋的靠近,又忍不住想索求更多。见陶先不回答,池啸秋又道:“几天前我看了一个研究所最新发布的论文,他们做了一个专门针对alpha、oga返祖期的实验,虽然实验对象只有两个,但是得出的结论我觉得还算靠谱。”陶先静静听着,心里有些发慌,好像池啸秋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池啸秋看到那双猫耳支了起来,陶先的身体稍微往他怀里靠了靠,长长的猫尾也从睡袍下钻出来缠在了他腿上。池啸秋心里像是煮着一锅糖水,咕嘟咕嘟冒着甜蜜的泡泡,糖水泡泡“啪”一声炸开,整个心房里都是甜意,他低头在陶先耳边亲了下,离得近了之后oga的信息素依旧浓郁,他深深吸了口气,有种错觉,陶先的信息素怕不才是酒味儿吧?不然他怎么就醉了呢?池啸秋继续道:“不管是alpha还是oga,返祖期的时候性情都跟平时不一样,有的会暴躁,有的会变得敏感而脆弱,这实际上是自己内心的投射,换言之,在返祖期的人会更坦诚,更趋近于展现自我,先先明白了吗?”陶先有点费劲地理解着池啸秋的话,明白过来的时候恨不能找条缝钻进去。如果说池啸秋之前还没那么有底气,现在看到陶先勾着他的手和下意识靠近的动作,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大了他十余岁的长者只是不善言辞、羞于启齿、顾虑重重而已。不过没关系,陶先给的这点回应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剩下的不管是九十九步,九百九十九步,还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他都会走完。不,用跑的。池啸秋扣着陶先的手,落在对方耳边的吻很轻巧,慢慢靠近后颈处的腺体,他轻轻抚着陶先的后背,唇瓣落在腺体旁边的时候,他才低声问,“先先,我暂时标记一下好不好?其他的什么都不做。”怕水的猫陶先的呼吸随着池啸秋的动作又不稳起来,他紧紧咬着下唇里侧,止不住地轻微战栗,alpha的气息毫无缝隙地贴着他,信息素在皮肤上游走,和他的信息素交缠在一起,一点点蚕食的感觉反而让他有微妙的安心。池啸秋仔细感知着陶先信息素的起伏变化,轻笑一声,“先先宝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陶先只是下意识在被褥上蹭了下,想拒绝,心底里的期待却将他拒绝的话全数拉进了深渊,于是他只能保持着令人难耐的沉默。池啸秋吻了吻陶先的腺体,带起身下的oga一阵细细的颤抖,他依旧用信息素仔细安抚着,整个人仿佛浸在了祁红茶汤里,既有舒爽,也想要更多。池啸秋现在不过是在强忍,他用牙齿在陶先腺体处磨了磨,感觉到对方握着他手的力道稍微大了点,知道这是忍耐得狠了,他也不再磨蹭,直接咬了下去,尖尖的犬齿瞬间刺破了oga从未被任何人触碰过的腺体。池啸秋把狠狠一颤的oga搂进怀里,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陶先的腺体,随即听到了一声细微又压抑的呜咽,像是被撸爽了的猫崽嗓子里那一声亲昵的撒娇。还让不让alpha活了!池啸秋觉得自己不太好,而他只能在完成暂时标记后松了口,舍不得地在陶先后颈处渗着小血珠的伤口处舔了舔,止住血后才抬起头,看着明显的印记,心里不满却也满意,他揉了揉陶先的猫耳朵,捏着对方的下巴让人抬起头来,这才看清楚了些。陶先的额发被打湿成细细的好几缕,粘在额头上,一双孔雀眼微微眯着,几乎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瞳仁,在黑暗里闪着细小又明亮的水光,轻颤的眼睫上挂着几颗小水珠,略微上挑的眼尾压着一抹红,像是锦鲤灵动的鱼尾。而陶先的两片薄唇微张着,被自己咬得有些泛红,气息还是不稳,略单薄的胸膛一起一伏,身上脸上都出了一层汗,就算不开灯也看得出那一层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