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你怎么来了!”祝棠亲热地拉着祝染的手,低声道,“我帮你看过了,这男的不错,赶紧上。”祝染怔然,她确实想来坏祝棠的好事,但祝棠怎么会如此大方?这其中必然有诈。她还未思索明白,便被祝棠引着去了前方:“陈陈萧是吧,这是我五妹,名叫祝染,她为人温和有礼,便叫她引你去前厅,我先走了。”祝棠说罢,朝着祝染方才站的地方逃也似地离开了,刚没出两步,便瞧见了拐角处的祝柳。她挠了挠头,祝柳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站住!”她见祝柳转身要走,立即大声拦人。祝柳转过身来看她:“不知四妹有何事?”他今日在前厅待客待的好好的,却突然被祝染拉了出去,说什么祝棠今日在相看夫君,还是个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叫他一起去阻止。可笑他才不在乎祝棠如何,若能祝棠早些嫁出去最好,但他还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眼瞎了的,瞧上了这个草包,却不料被人抓了个正着。此时,他心中有些后悔,谁瞧上了她关他何事?他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欸,你变声了?”祝棠瞪大了眼,好奇地在他脸上打量。祝柳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他今日晨起时便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可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吧?他浅浅嗯了一声。“你再说一句来听听。”祝棠还是第一次看到男生变声,要不是她自知与祝柳关系不好,早就上手去研究研究到底是哪儿变了。祝柳听她这话却是沉了脸色:又来捉弄他!他含糊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哎!”祝棠在后面追,她刚刚都没听清楚呢,怎么前两天还是清脆的声音,现在却变得如此低沉,真是有趣。可祝柳有意避开她,很快将她甩了一大截,祝棠一边在后面追,一边喊着让他停下。祝柳心想:这个傻子,难道她叫他停下,他便真的会停下吗?两人一路又朝花园里去,刚至湖边,有人叫住了祝棠,她一回头,却见祝林和一长相端庄的女子站在小路边。祝棠踮起脚尖,瞧了一眼远走的祝柳,便回头朝祝林走去,她在脑中搜索了一番,终于有了点印象:“二姐好。”二姐祝槿是祝林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早先就成了亲,家里少见她。祝槿微微点了点头:“四妹。”“四姐,你在这儿做什么?”祝林好奇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多陪陪二姐,她不常回来,我还有事先走了啊。”祝棠指了指前面,一溜烟跑不见了,剩祝林在后面喊她。一旁的祝槿也看着她的背影,感叹道:“四妹性子变好了许多。”-绕过湖边小道,祝棠刚要出声寻人,便见祝柳不紧不慢地走在前头,她直接一把扑了过去,锁住他的喉咙。“你再说一句给我听听。”她刚说罢,便瞧见了前面站着的秋红:“我”祝棠红着脸,连忙从祝柳的身上跳了下来,但怎么感觉好像更欲盖弥彰了。秋红掩唇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棠姐儿,老夫人叫您和三哥儿一起去前厅,生辰宴要开始了。”“知知道了。”祝棠磕磕巴巴道,低着头跟在最后,像是犯了错事的小孩一样。祝柳回首看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没想到她也有今日。两人一直安静地走至前厅,外头的宾客已经候着了,瞧见祝柳和祝棠纷纷客套夸赞起来。祝府对外说,祝柳祝棠是双生子,只不过祝柳一生下来便身子不好,说是沾了什么邪祟,只好寄养在了庙里,待今年身子好些了,才接回来。一时间,老夫人的好姐妹纷纷上前安慰,哭成了一团,过了许久,侍女才上前将人分开来。生辰宴最大的目的已达成,众宾客们纷纷入席,一场欢闹下来,早过了中午,秋红和秦氏又招呼着一一送客。和外人聚完了,便轮到自个儿家了。祝府众人围坐在厅内,喝着茶吃着点心闲聊。老太太坐在上首,看向祝棠道:“今日那小陈世子你可见着了?”祝棠将口中的点心给生咽了下去:“见了见了,不过我只见了一半,后面是五妹去的,您可以问她。”祝染暗骂她一句:她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合着在这儿等着她呢。“五姐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看向祝染。“回祖母的话,我在路上瞧见了四姐,她非拉着我去招待小陈世子。”祝染咬了咬唇,委屈道。老太太杵着拐杖,血压又上来了:“棠姐儿,这可是你自己瞧上的人,祖母花了好多心思才将人请来,你却这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