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褚砚靠着,鼻尖传来的是沈慕吟身上淡淡的馨香,扰的秦褚砚有些烦躁。但莫名,秦褚砚却开始渐渐有了困意。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传来,让秦褚砚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好似昏昏欲睡。沈慕吟仔细的看着秦褚砚的情况,他闭眼了,但是沈慕吟却不敢断定太子是否睡着。最终,沈慕吟就只能忍着,看着秦褚砚把自己的双腿当成枕头,一动不动。李德全看的一脸惊喜,就连闻讯匆匆赶来麻姑,都意外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就安静的退了出去,屋内瞬间只剩下沈慕吟和秦褚砚。沈慕吟:“……”倒是把她带出去,她也不知道她能熬多久。看着空荡荡屋内,沈慕吟无声叹息,她要是昏过去,怕是醒来就在地府了。案台上的檀香已经被李德全换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后,秦褚砚缓缓睁眼,是太久不曾这么睡过,秦褚砚看起来心情还不错。沈慕吟松口气:“殿下,臣女可赦免吗?”“赦免?呵,丢出去喂狼。”秦褚砚下一秒就变脸了,毫无道理和诚信可言。沈慕吟一口气上不来,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疯子!暗卫已经走了上来,面无表情的提起沈慕吟出了厢房。秦褚砚就这么看着,他竟然在沈慕吟的眼底看不见一丝的慌乱。而一个京府尹的千金,竟然有这样出神入化的医术,岂能不让人怀疑。他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暗卫,暗卫当即转身离开。沈慕吟已经被带到后山,她看向面前,阵阵狼嚎,那种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慕吟想吐。而她很清楚的知道,秦褚砚的狼,都是人肉喂出来。她只要在狼群里,任凭她千般本事,都会尸骨无存。“丢下去。”秦褚砚残忍命令。暗卫当即就把沈慕吟提起来,沈慕吟想着自己还不如昏死过去。而之前强撑的身体,在这一刻也彻底的绷不住,而后沈慕吟软了下去。秦褚砚:“……”暗卫:“……”现在,是扔还是不扔?秦褚砚回过神,是给气笑了。所以这女人是给吓昏了?但秦褚砚伸手把脉后,眼神沉了下来。不是吓昏,而是中毒了。“殿下,奴才把沈小姐先送到厢房?”李德全看着秦褚砚,低声问着。秦褚砚没应声,李德全想,这是同意了。所以李德全当即让奴才把沈慕吟扶到了厢房。之前被秦褚砚派出去的暗卫,也已经回来:“启禀殿下,沈小姐所言不假。香山寺厢房闯入刺客,是沈家的人派来。外面那奴才,也是一路引着沈小姐去后山狼圈。”说着暗卫微微停顿了一下,看向秦褚砚。然后暗卫就不说话了。因为东宫这一位,脸色着实不好。别说京都,就连整个燕国,乃至邻国都不敢有人把东宫当枪使。这京府尹的人,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连一旁的李德全都默默叹口气,觉得这位沈家大小姐着实倒霉。好不容易才从虎口逃出,又要进狼窝。摊上东宫主子,真怕是凶多吉少了。“小九,上一个敢利用本王的人,现在在哪里?”秦褚砚问的慢条斯理,还淡着几分笑。“挫骨扬灰。”小九一板一眼的应声。秦褚砚呵了声,用干净的帕子擦拭了手中的长剑。长剑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长剑就直落落的钉厢房的木门上。厢房里,不是别人,就是沈慕吟。李德全安静了一下,在秦褚砚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佛经,是替沈慕吟念的。沈家拿东宫的狼当凶器,想让沈慕吟葬身狼口。这罪名东宫背了,京府尹要闹起来,还能从圣上那讨点好处。但沈慕吟是直接拿秦褚砚当枪使,只要她能活着从香山别院离开。那么不止是沈家,怕全京都都会认为沈慕吟是东宫的人。这棋走的好啊。呵——“把人给我弄起来。”秦褚砚阴沉命令。小九一眨眼就消失,还没等秦褚砚的耐心尽失,沈慕吟软着身体,出现在厢房门口。一阵风过,秦褚砚高大的身形就出现在沈慕吟的面前,挡住了日光。薄如蝉翼的长剑,嵌入了沈慕吟的脖颈。轻轻一碰,都无需用力,她的皮肤就划破一道血痕,鲜血渗了出来。瞬间,血腥的气息,引得周遭狼鸣,越发的兴奋。若说沈慕吟解毒后被弄起来,人还昏昏沉沉。那么现在,她是彻底的清醒了。沈慕吟抬头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秦褚砚身上的杀气。东宫想杀了自己。她开始反省,自己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东宫是惹不得人。“你可知道,利用本王,下场如何?”秦褚砚似笑非笑,眼底却透着血腥,低声问着。手中的长剑,又抵了几分。只要稍微用力,沈慕吟就会魂飞魄散。“知道。”沈慕吟冷静看着秦褚砚。秦褚砚冷笑一声,他太不:()东宫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