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染就怕皇后不问,她可等了好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就是王爷心系天下,说就这几日要南下出征,臣妾正打算找个时间和皇后娘娘说呢。”
“怎么又要打仗?”
太后信佛,常年在庵堂吃斋念佛为子嗣祈福,最听不得的就是杀戮。
唐镜染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臣妾也不懂,王爷这一走,也不知道又要几个月,让臣妾和那孩子孤儿寡母的在上京城。。。。。。”
眼泪滚落下来,惹人心疼。
“他本来就身子不好,万一,万一。。。。。。呜呜呜。。。。。。”
“好孩子不哭了,这事儿哀家替你做主了。”
“去把景王给哀家叫来。”
有太监匆匆而来:“不好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景王妃,偏殿出事了!”
太后等人赶到偏殿时,一众人都不敢作声。
满屋子的礼物看的人眼花缭乱,唯独放在中间的那尊玉观音,竟生生从两眼之间流出血泪。
罗安然躲在人群之中,眼底怨毒一片,她到要看看,这个死局唐镜染要怎么破。
“这是谁送的!”皇后震怒,明知太后信佛,还敢在礼物上做手脚,这怕是嫌命长。
这一次太后入宫,皇上让她来打点,好不容易办一场,还能翻出浪花来,这不是啪啪打她的脸。
搀扶着太后的唐镜染声音不咸不淡:“是臣妾送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是往外面看了一眼,不见顾承景的踪影。
果然男人靠不住,关键时候还得她来。
太后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玉观音垂血泪,大凶之兆!”罗安然愤愤不平地添油加醋,“唐晚,你果然包藏祸心,竟敢诅咒太后!”
皇后暴怒:“来人呀!把景王妃给本宫拖下去,严加审讯!”
“等一下。”唐镜染往太后身前躲了下,“你们都只看表面,不用透过现场看本质吗?”
“本郡主看你,就是在狡辩。”
唐镜染懒得和罗安然废话,一会儿在好好地收拾她。
她朝皇后行了礼:“皇后娘娘莫要动怒,臣妾又不是傻子,就算要诅咒人也得找个荒无人烟的地做这些勾当,哪里会明目张胆地送到慈宁宫来?这不是眼巴巴地送自己去死?”
话糙理不糙。
“臣妾听说,观音垂泪,乃我佛慈悲,若是一心向佛之人去触碰血泪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胆!”皇后厉声呵斥,“你这是要让太后去碰那污血?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拖下去,任由她在这儿妖言惑众!”
侍卫就要上来,唐镜染冷眸瞪了他们一眼,竟叫他们心中生出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