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厂里的事情。大家不要紧张,随便坐。”一次线的几个人都各自找了椅子坐了。
马崇季笑说:“中国历史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李世民,大家都知道?那是,历史有名的明君。他之所以能成为明君,就在于他果敢。玄武门之变,第一箭就是李世民射的,直接射李建
成,李建成当场死亡。这就是果敢。我们现在不谈事情本身,对还是错。就说这个人办事情当机立断,没有拖泥带水,婆婆妈妈。”提雪月在一边听着,想笑,强忍住了没有笑出来。马崇季
又说:“有一句名言大仲马说的,果敢无战不胜,刚毅无征不服。说的意思,跟我刚才讲的李世民的果敢是一样的。”汪泉飞说:“马副厂长,您到底是要讲什么?”马崇季笑说:“这是刚开
始,我先铺垫下。善不可矢,恶不可长。意思是说,一个人不可以失去善良本性,不可以增长恶习。所以,我这次来是告诉大家,做事情要三思而行,给别人留有余地,也必定是给自己留了
后路。如果,只考虑自己,那终有一天灾祸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马崇季看看提雪月说:“提科长,我说的对吗?”提雪月笑说:“马厂长说的对极了,我深感叹服。”马崇季又说:“厂里让我和提科长过来,是要向大家讲明事情的严重性,做事要以
大局为重,个人利益的得失不要看的重了,有问题厂领导希望大家能够提出来,如果大家提的是正确意见,我们会解决的。有问题大家说说看。”好久的沉默,马崇季说:“没有问题?”王
刚说:“我们工资要求透明,公布全分厂的工资分配。”马崇季看着汪泉飞说:“这个不是太好办,因为厂里给各个分厂和科室领导有二次分配的权利。”王刚说:“我们人数比组装和二次
线的人少好多,可我们的工资比组装和二次线的还要低,这不合理。”马崇季说:“这个是不是有内情?”马崇季看着提雪月说:“你看看,我们不了解情况,厂里贸然让我们过来,唐突了
不是。”提雪月说:“你们说说,你们为什么感到不合理,光凭人数多少不能说明问题。”王刚说:“干一台柜子,不管是铜排还是绑线,一次线的工时都应该比二次线多,可现在不是,比
如组装十个工时,二次线十五个工时,我们才八个甚至更少工时。这合理吗?”提雪月说:“工时计算,我是不懂,马厂长您懂吗?”马崇季说:“我也不懂。有点难办啊1马崇季看看汪
泉飞说:“让分厂厂长说说。”汪泉飞说:“你们来是干什么呢?是说工时来的吗?”马崇季不高兴地说:“羿氏舛射,东野败驾。多学学典故对人生有帮助。”马崇季看着汪泉飞又说:“
这不是在解决问题吗?工时不是重要问题?我们大家都应该端正态度,不要带有情绪工作,那样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激化矛盾。”提雪月说:“我和马厂长是代表厂里来的,汪泉飞,你这
样的态度是对厂领导有意见吗?”汪泉飞说:“我意见大了。”提雪月打断汪泉飞的话说:“你有何意见应该正面对厂里说,不应该把情绪带到分厂里,来影响生产任务的完成。你作为一个
分厂的厂长,应该知道厂里的政策,与分厂职工共同完成厂里交给的生产任务,而不是破坏生产。”
汪泉飞站起来说:“提雪月,你什么意思?是我在破坏生产吗?”提雪月严厉地说:“我现在说的就是你,你嚷什么,你以为你还有理吗?一个多星期没有干活,难道你没有责任吗?我
和马厂长是代表玢书记来的,你这个态度,是对玢书记有意见?如果是对玢书记有意见,你现在就可以到上面去说,我们跟你就没得说了。”聂食赶紧也站起来笑说:“大家都是来解决问题
的,都坐。提科长,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汪厂长怎么会对玢书记有意见呢?您这也说的太过了。”提雪月板着脸说:“我说的过吗?你是干什么的?分厂搞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汪泉飞在这
里没有起到好的作用。”马崇季笑说:“大家怎么都那么大火气啊!都平静下。”汪泉飞说:“我看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提雪月说:“你这个态度就不是解决问题的
态度,你倒是蛮有理的,错误都是别人的吗?你不认真的检查你自己,反倒来指东说西,推卸责任。”汪泉飞说:“事情的起因就是我们分厂的产值核算改变了,总体工资少了,玢书记是知
道的。”提雪月说:“那你这意思是说,现在分厂这个局面是玢书记造成的了?”汪泉飞说:“要不是厂里这么干,还到不了今天这样。”提雪月说:“你这样说,我们就不谈了。马厂长我
们走了。”说完,提雪月愤然离开了分厂办公室。马崇季也笑着走了。
提雪月和马崇季来到厂长办公室,提雪月说:“汪泉飞把责任都推给厂里,话里话外,对您有很大意见。”玢诗笑说:“他说什么了?”提雪月说:“汪泉飞说,要不是你减了他们分厂
的钱,还闹不了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您核算产值不合理造成的。分厂的矛盾激化,是因为您把厂里的矛盾下放到分厂造成的。”马崇季说:“汪泉飞态度蛮横,完全没有要解决问题的意思,
我就和提科长回来了。跟他再多说什么都成了多余的了。”马崇季又说:“最重要的是汪泉飞不懂得感恩,忘记了您对他的信任与提携,不能为厂里分忧,不知道厂里的难处,只顾及自己,
又不能权衡分厂内部,自己不以身作则,又苛求别人。”
玢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话语沉重地说:“曾经有人对我说汪泉飞,负德辜恩。这个人说的是对的。汪泉飞也太不识起倒了。”提雪月和马崇季相互看看。玢诗转过身
来,看着他们二人笑说:“你们辛苦了,回去办你们的事。这个事情我来办。”二人出了厂长办公室,各自回自己办公室了。
提雪月和马崇季从低压分厂走了以后,汪泉飞是百虑攒心,聂食对汪泉飞说:“你沉心静气的想想,这两个人真是来解决问题的?我看是玢书记的意思。”汪泉飞说:“不一定是玢书记
的意思,这二人坏透了。看见有事,就挑拨是非,落井下石。提雪月最不是个东西。”聂食说:“提雪月惹不起,红透了的人物。我们下一步咋办?耗着不是个事儿。”汪泉飞说:“你等我
,我去找班杰仁问问。”
汪泉飞来到销售科,进了最里面的屋子,张苗苗看见汪泉飞径直往班杰仁办公室去问:“汪厂长,您有事吗?”汪泉飞脚步没有停说:“我找班副厂长。”汪泉飞敲了班杰仁办公室的门
,班杰仁让他进来,说:“汪厂长来是说你们分厂一次线的事情吗?”汪泉飞笑说:“什么都蛮不了班厂长。是的,我是来请教您的,看看怎么办?”班杰仁桌上的电话响,班杰仁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