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春雨里的细雷,期待已久的雨总是落不下来,那样诱人的雨。
他全身肌肉发硬,乱七八糟的念头滋生到四肢百骸。
都结了婚的,之前肯定做过。
真的做过吗?他又不确定。
做过吧,否则她怎么可能让他上床。
床并不暖和,被子也是秋天的,上面盖了一层她的羽绒服,还有他的大衣。
她两只冰凉的脚贴上他的小腿。
她一定很冷,裴亦霖靠近了她,从后背环住她凹陷下去的腰,胳膊离她的上半身一掌距离。
同她一道曲着腿,姿势重叠。
他有动作,她支吾说梦话:“炙羊腿。”
他问:“还想吃什么?”
“萝卜,炖……萝卜排骨……只能吃一,一点,会放屁。”
裴亦霖闷笑,亲了亲她的耳朵和侧脸,想去寻她的唇,又怕吵醒她。
他手也没了规矩,不过被坚硬的、有铁丝的贝壳“盔甲”阻隔住了。
“热,不要。”她全身暖和起来,就不让他抱了。
他现在哪儿哪儿都烫,身处于天堂与地狱的连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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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许如愿身边已经没人了,床边的凹陷处还是温热的,她想他可能是去做早餐了。
她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换衣服,又想去厕所。
于是只穿了件内裤,就去卫生间。
哪知道一开门,裴亦霖在里边刷牙。
许如愿连忙跑回床铺,穿上裤子。
今晚再和他说分房睡,否则太不方便了。
她洗漱好出卧室。
裴亦霖在餐桌边刷ipad,见到她,就去厨房打豆浆。
打豆浆声音大,嗡嗡嗡。
吵醒了姒卡侬,他一脸起床气醒来。
看到许如愿懵了两秒,接着捂住内裤,“嗷”地一声钻回他昨晚睡的卧室。
早餐也是裴亦霖亲手做的,有南瓜小米粥,还有煎饺,小笼包,水煮鸡蛋,豆浆,火腿芝士可颂这些。
许如愿七点起来的,七点半就吃上了,不知道他准备了多久。
以前都是阿姨准备餐点,她坐到餐桌边忍不住问他:“你几点起来做的啊?”
裴亦霖听到“做”字,有一瞬间的心虚。
很快意识到她说的不是这个,“六点,很多现成的。”
“哦哦,好吃!”许如愿吃了个七分饱,“我每天早上都喝豆浆。”
为了胸部!
但是他也不一定天天在,“我不是让你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