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女士对她的说辞毫不怀疑,问道:“怎么好端端的跑去体检,哪里不舒服啊?”
“例行体检嘛。”梁满应道,把话题转到她那里,“你和我爸今年的体检做了没有?”
谭女士说没有,她不想做,总觉得不体检就没事,一去体检准出问题。
就说:“让你爸去就可以了。”
梁满啧了声:“谭女士,你这样是讳疾忌医,不行的。”
谭女士干笑一下,让她赶紧去吃饭。
梁满揶揄地看她一眼,转身往自己的专属卡座走去。
台面上的“已预约”牌子拿开,从菜牌后面拿出一盒茶叶,服务员给她点燃煮水的固体酒精,剩下的她就自助了。
梁满热爱茶点,就算是午餐,她也还是点了好几个流沙包和豉汁凤爪之类的茶点,还要了一份干炒牛河和一份白灼菜心。
谭女士过来和她一起吃饭,吃到差不多了,梁满才说:“我准备跟程彦分手了。”
谭女士:“!!!”
她震惊地抬头看过去,见到梁满脸上认真的表情不似作伪,但还是忍不住问:“没开玩笑?”
“这种事有什么可开玩笑的,我说真的。”梁满耸耸肩。
谭女士嘴巴张了张,半晌才忐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她疑心程彦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阿满向来很心软的。
“他在外面有人了。”梁满声音平淡,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我亲眼看到,在云市的泼水节活动,那个女的叫他老公。”
谭女士:“!!!”
“……他怎么能这样!你哪里对不起他,太过分了!”
谭女士越讲越生气,呼吸都有些变粗。
梁满哎了声,安慰道:“你别气,为这种人,不值当,你就当我是及时止损,好过结了婚才出事,还要分他财产。”
一听这个,谭女士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对对对,是及时止损!”
但话是这么说,想想还是好气,于是她不住地骂程彦,说他这人太不讲究太没良心。
梁满听得无奈,她就知道说了会听到好多碎碎念,但这种事不讲清楚又不行,人真是太难了。
她听了一会儿,连忙找别的话题跟她聊:“我最近帮前面附属医院一位教授重装家里,要订一张智能床垫,徐叔那里有吧?”
这位徐叔是谭女士的朋友,是某个知名床垫品牌的经销商。
谭女士的注意力终于被引开,和她说起别的事来。
她要和程彦分手的事,经过谭女士,当天梁元就知道了。
他倒是不生气,只说:“那是他没福气,我们阿满以后会找到更好的,哼哼。”
梁满回来之后没有立刻回公司,而是在家里待了几天,闷头画图。
图画好了,也到了该去一附院取体检报告的时间。
拿到报告一看,所有结果都是正常的,她总算松了口气。
积聚在心头的阴霾在这一刻彻底一扫而空。
心情好到她给程彦打电话时,言语之间还能好声好气:“最近有时间的话,回一趟容城,我有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