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
刘传刚的话没有错,潭雨翠登门拜访后的第二天,就带人开始去小学学校打扫卫生。
学校总共两大排教室,前排教室对着大操场,长宽都有200多米,地面铺的细河沙,采光通风是一等一的好。
后排教室前的操场虽没有那么大,但是东西两侧挨着山坡、树林,打开侧门就能赶着羊群上山,隐秘又方便,这也是刘老师选择用后排教室养羊的原因。
他这个人,向来知道低调行事才能长久,明明全村人都知道他占了学校养羊,但他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没事回事儿’的态度。
潭雨翠让人把连通前后排教室的过道用砖封起来,这样羊群就过不来,减少不必要摩擦的同时,也能保持场地干净卫生。
可是墙刚砌到一半儿,刘绪虎就带了几个人过来给拆了。
潭雨翠听后二话不说,去村民家拉了一车圪针树,整个的先把过道给堵上,然后退一步继续砌墙。
刘绪虎看见她,恨的牙痒痒,当初潭雨翠把他骗到野外推进刘家林,浑身被圪针树扎的没块好地方,他现在看见圪针树就浑身疼。
“放把火把圪针树给烧了!”刘绪虎指挥身后的小弟。
小弟们掏出打火机往前走了两步,潭雨翠冷笑着说:“你们养羊的教室外边儿可都是干草垛,花生秧、麦秸见火星子就着。你们只要不怕大火串到羊圈里你们就点,春天天干,一阵大风刮过去,点了整个后山也不在话下!到时候还能喜提高强度不锈钢手镯一对,不过刘绪虎是不会陪着你们去吃牢饭的,他要是敢点火,还能指挥你们动手?”
小弟们听后抓耳朵挠腮半晌,又退了回去。刘绪虎教唆别人点火不成,干脆拿小弟们撒气,连踹了他们好几脚。
刘绪虎天天带人上学校里边儿找茬,他爷爷刘传刚也没闲着。
过了晚饭的点儿,村子里格外的静。
刘广利晚饭就对付了口面条,自己拿擀面杖擀的面条,粗的粗细的细,煮出来半生不熟。
“怎么也得熬着等儿子出来”。他坐屋里自言自语。
刘绪猛一蹲监狱,连带着女儿们在婆家也抬不起头来。上回他去县城小女儿家看望外孙,亲家母冷着脸抱怨,说也不知道孩子有个蹲过监狱的舅舅,将来还能考公务员不?
一想到这些,刘广利心里就憋得慌,要是能有口酒喝就好了,还能顺顺心里这口气。
可现在他连吃饭都成问题,家里就剩下点从地里收来的粮食,哪有闲钱喝酒抽烟。
还是绪猛当村主任的时候,日子过的舒坦。
他正兀自想着,就听有人砰砰拍门。
“谁啊?”刘广利站到堂屋门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叔,是我,绪银!”
听到门外边儿的是刘绪银,刘广利放下警惕心,儿子没进去之前,和刘绪银关系不错,儿子被抓以后,刘绪银还经常给他送点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