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疗养村的复健中心见到了闻珏,穿着普通跟着医生做复健运动。甚至不是一对一康健,身边连个护工都没有。
不过也在大部分人的意料之中,宁甯和闻珏分开是迟早的事,比预想要晚得多。
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眼看着在政坛的位置越来越高。另一个双腿残疾,家业被草包弟弟继承,能不能多活几年都说不好。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多半是看笑话的。估计为宁嘉青高兴的,只有池州一人了。
池州早就看他这姐夫不顺眼了,如今不在宁嘉青眼前了,想着他怎么心情也会变好。
但看着宁嘉青阴沉的脸,池州有些发怵了,伸手按住正要进洞的红球11。
难得脾气平稳的韦京年“啧”了一声,竖起球杆:“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池州绕道台球桌另一边,凑到韦京年跟前说:“他姐夫都搬出去了,怎么宁哥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啊?”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宁嘉青正在看手机,唇角向下,不管谁给他打招呼都没理过。
韦京年拿过巧粉擦了擦球杆,“为什么要高兴?”
“……也是,现在外面传得什么都有,对宁哥影响也不好。”
除了暗暗奚落嘲讽闻珏的,还有一部分人指责宁家。尤其是宁甯,自身代表着一部分人的利益。在选举的最后关头,正面形象不得出现半点污损。
韦京年轻抬眉,“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怎么说?”
他笑笑没说话,拿着球杆朝宁嘉青径直走过去。
宁嘉青穿着黑色v领t恤,露在外面的皮肤很白,衬得颈间的银链更加显眼。
这段时间他瘦了些,两颊收紧,眉骨愈发清晰,薄薄的眼睑,显得有些疲惫。
韦京年低头,正巧看到他手机屏幕。
是家里的监控视频,东西向的阳台很空。韦京年记得以前去宁嘉青家里时,不仅是阳台,走廊、院子里,目光所及之处总能见到植物。
看来有人走了,也带走了生活过的痕迹。
韦京年移开眼,拍了拍宁嘉青肩膀,“来一局?”
刚想摆手拒绝,听见他说:“有事和你谈,关于闻哥的。”
宁嘉青抬眼,伸手接过杆。
最后一个球进洞,仅一分之差宁嘉青输给了韦京年。
服务生将球框重新框好,走后宁嘉青问:“什么事?”
“据我能了解到的,现在民众呼声太高,几位议员力荐,宁甯姐又望当选第一位女性大臣。”韦京年看了眼周围,声音轻了些:“你姐和闻哥的事情,虽然实际上没什么影响。但那帮老古董不免借题发挥,我估计以后会有动作。至于冲着宁甯姐,还是闻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