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困了,本来打算只眯一会儿,可不小心睡着了,还没睡熟又被开门声吵醒,江秋梧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但没有立马回头,而是盯着电视屏幕上顿了片刻,才转头望去,嘴jsg角随之牵扯起弧度,很轻的说了声,“回来了。”
行李箱被扔在门口,赵悦换了鞋,径直走过去抱住江秋梧,脸贴在颈窝处,闻到熟悉的味道,心突然就踏实下来,“在等我吗?”
“嗯。”江秋梧脖子动了下,眼眸微垂,正好能看到赵悦侧脸,“飞机晚点了吗?这么晚才回来。”
赵悦手臂收紧,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先让我抱会儿。”
江秋梧没出声,沉默地低下头。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爆笑,闹哄哄的,江秋梧抬头看去,不知道主持人在笑什么,也不明白嘉宾为什么噘着嘴打自己队友肩膀,仔细回想了下,一开始好像是要做游戏,要求一男一女组队,然后再……
“飞机没晚点,我前天就回来了。”赵悦突然出声,打断了江秋梧的思绪:“对不起,我原本是想给你个惊喜。”
‘侥幸心理’被撕掉一层,江秋梧有点笑出来,但还不忘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赵悦松开手,看着江秋梧,说的很小心翼翼,“我有个老师,她丈夫家暴,身边找不到人帮忙,就给我打了电话。”
“严重吗?”江秋梧问。
“嗯”赵悦尽量让自己的解释听起来有条理些,“所以,我就先送她去了医院,本来今天下午就要回来,可她丈夫突然去了医院,两人见面吵起来。”
齐文哲挖苦宋玉婉怀的是野种,流掉更好,刺激的宋玉婉情绪失控,被推进抢救室,晚上才稳定下来,转到普通病房。
“都住院了,那是挺严重的。”江秋梧抬头看着赵悦,面色平静,问:“我能去看看她吗?好歹是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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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见到宋玉婉的第一眼,江秋梧下意识觉得冯媛说话有些夸张了,根本没有一模一样,想来也是,她跟宋玉婉非亲非故,怎么可能长相完全相似。
直到宋玉婉招呼她们坐时,嘴角勾起了弧度,脸边随即浮现两个浅浅的梨涡,另外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她说话时语气软软的,格外温和,但又不失得体,面带笑意叫赵悦给江秋梧搬凳子坐,还说不必这么破费,带这么多东西来。
艺术领域里有个词叫‘神似’,这让江秋梧莫名想起那天早上在酒店醒来时,赵悦看她的眼神,说痴迷有些过了,但绝对不是睡一觉后就能有的那种缱绻和温柔,她胳膊轻轻圈住江秋梧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早安。”
汹涌而至的柔情和温暖让江秋梧猝然失防,心猛地颤了下,缓缓抬头,鬼迷心窍地开口和一个陌生人借钱。
放到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荒诞到张不开嘴的一个请求,因为沾了宋玉婉的光,赵悦点头说好,前后相隔不到半个小时,一百万就打进账户。
那一刻,惊愕大过喜悦,江秋梧坐在床上,凌乱不已。
如果后面和赵悦没有其他交集就好了,至少那样,她会一辈子都感激对方。
手被轻柔的牵起,身体回拢些暖意,江秋梧下意识扭头,眼神有些茫然,“怎么了?”
“累吗?要不要坐会儿。”赵悦握住江秋梧的手,轻声询问。
宋玉婉也看着江秋梧,“不好意思,因为我的事,给你们添这么大麻烦。”
江秋梧嘴角挤出笑来,摇摇头:“不会,你是小赵的老师,她帮你是应该的。”
说起这个,宋玉婉看了赵悦一眼,笑笑说:“小悦遇事独立,很少麻烦别人,我说起来是她老师,其实也没付出多少。”
江秋梧也笑,不经意问起:“你们认识多久了?”
宋玉婉脸上稍愣住,想了后才说:“有六七年吧。”
说完还不确定地看赵悦,问:“是吧?六年还是七年,我记得是你初二的时候。”
赵悦一直在看江秋梧,有点心不在焉,没注意听她们聊了什么,直到江秋梧轻轻拍她胳膊,温和地提醒:“宋老师问你话呢。”
“什么?”赵悦堪堪收回目光。
宋玉婉笑笑,她能感觉到赵悦很紧张江秋梧,从眼神到肢体动作都欺骗不了人,那她们到底相识了几年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小悦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们要一直幸福下去。”
江秋梧迟迟没接话。
赵悦看了她一眼,用力握住江秋梧的手,“我们会的。”
话题已经结束,江秋梧却突然抬眼,冷不丁地说:“初二吗?这么久。”
病房里骤地安静下来,赵悦担忧地看着江秋梧,嘴唇动了动,“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嗯,我正好也有事,宋老师,祝你早日康复。”来这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已经得到答案,江秋梧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失态。
赵悦忙跟上去。
“小悦。”宋玉婉起身叫了声,应该是有什么不方便外人知道的事,说得很委婉:“那个手机”
江秋梧立马领会到,很识趣的加快脚步:“你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