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的卧室,门是开着的。
再看一眼林风起,林风起也看着他。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这间屋子发生过什么。
闻夏捞起喵喵叫的闻大鸽关回卧室,边扫走地上的碎屑玻璃边说:“我家闻大鸽没别的优点,就是比较聪明……会自己开门。明天出门的时候我会把卧室锁上的。”
林风起拎着拖把在一边等他扫完地,说:“不用。”
闻夏扭头瞅他一眼。
林风起:“总得熟悉。”
闻夏也不乐意把闻大鸽关在房里,想他家大鸽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是只多自由的小猫咪,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次是他理亏……
“阿哞呢?伤着没啊?”闻夏问。
“没有。”
“哦,那就好,”他看了眼扫进簸箕里的东西,清咳一下,“那个什么,摔烂的这些东西……就从我工资里扣吧。”
二十万,没事,豪横!
“这些东西不值钱。”林风起说。
“好嘞。”
爱扣不扣,不扣最好。
打扫完一地狼藉,林风起坐在沙发上回放监控。闻夏蹭过去瞅了眼。
事情就发生在闻夏下班接到林风起电话的时候。客厅的监控拍不到房间,只能看见闻大鸽迈着优雅的猫步从走廊走向客厅,边走边嗅,在熟悉环境。本来在沙发上趴着的阿哞发现它了,翻身起来,惊动到闻大鸽,大鸽往后一跳,直接炸毛了。
一猫一狗对峙了大概五秒的时间,闻大鸽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沙发,阿哞化身惊弓之狗,扭头逃窜。
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卫生间,从卫生间辗转回客厅,一猫一狗在奔跑中打翻一件又一件东西的身影,在监控里留下了浓墨重彩一笔。
它逃,它追,它们插翅难飞。
林风起暂停了监控视频。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闻夏:“这事儿,急不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林风起:“……”
林风起起身回房,再出来时递给闻夏一个小黄鸭子。
闻夏:“?”
林风起:“阿哞的玩具,你拿去给……”
闻夏:“闻大鸽。”
林风起颔首:“先从气味开始吧。”
小动物对地盘的感知无非是靠气味,闻夏同意了他的提议,接过小黄鸭,又从闻大鸽的行装里翻出一根饱经风霜的逗猫棒,交给林风起。
他们就像一对亲家,为儿女的婚事进行隆重的彩礼嫁妆交接仪式。
闻夏受此感染,忍不住说:“我家的是公公。”
林风起:“……一样。”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