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大人,您,真的是罗非白吗?”
罗非白回身,站在昏暗中瞧他。
张信礼:“信是我写的,但杀手不是我找的,是上面的人安排的,似乎也是铁屠夫推荐的,我也知道对方找的一定是好手,铁屠夫曾经还对您还活着这件事十分不信,满口说您肯定不是真人,寻常书生,怎么可能从那些杀手手下逃生,就连带着书童出门的温霖都轻松除掉,无声无息,而且您,实在不像只是一个县令。”
“跟曾在本县读书那会似乎也不太一样。”
不该如此风华,整个儋州都少见如此风采的人物,不然,以前怎都未听说罗非白之名?
这人,宛若凭空出世。
些会,罗非白轻笑了一下,站在黑暗中状似答非所问。
“其实本官不爱动这烙肉的东西。”
张信礼迷茫。
罗非白低低一笑,笑声有点怪,“活人的肉,一旦被烈焰炙烤了,也会变成食物一般的焦香之肉。”
“一块肉都如此,何况一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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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罗非白让江沉白进去把人放下写供状。
江沉白进去后,还挺纳闷,“大人,此人如今倒是乖顺了许多,似很受打击,必是被您训诫了一番吧。”
罗非白:“可能是因为成绩不够好。”
江沉白:“?”
不过这人走出刑室时,借着壁上光火,江沉白一眼瞧见了其他,“大人,您怎么了?”
脸色怎这么难看。
“里面太臭了,且闷。”
罗非白体弱,寻常人能看得出来,有不适也理所当然,别的差事交给手下人,她很快拿着供状走出刑室,显了些许苍白,回到居所中后。
她关上门,在月光剪影中,手指捂住了唇瓣跟鼻子,仿佛还能闻到那烤肉味,眼前也出现了猩猩红焱跟扭曲的人影,她闭上眼,对着盆子干呕了几下,再抬头,于架子上的铜镜中窥见了苍白的脸。
下意识摸了下脸。
却发现苍凉无比,像是一个死人。
但下一秒。
豁!
她猛然察觉到墙上有影子晃动,似乎敞开的窗户外后院树后有个暗影在盯着她,一惊之下,身体后撤,单薄的衣衫飘动。
那暗影不见了。
只剩下风吹来摇动的枝桠影子。
似是她刚刚虚弱时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