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的下巴被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她清楚地看到他的眸色变得更深。
眼前好看的脸不断放大,鼻尖相抵,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和脸上的小绒毛。
他的鼻尖缓缓下移,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梅花香,带了一丝血的味道,却出奇的不难闻。
褚殷看了一眼紧绷着的身体,稍一偏头,将唇凑在那张说会的樱桃小嘴上,大手绕过腰肢抚上去。
带着热气的呼吸呼在脸上,虞娇的脸红了一片,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他本来只想欺负一下,不想唇上又软又暖,让人上瘾,控制不住地想要压上去,用力碾压。
正想着,喉咙一阵血腥味,皱了皱眉,离开了那片温软,一口血吐了出去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没了禁锢,虞娇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然而,埋在她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在咳。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难怪要她连夜嫁进去冲喜,这还没进门呢,要是咳死了,岂不是多了一条克夫的罪名?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缓缓地伸出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
咳嗽的人顿了一下,后背上的小爪子让他莫名的舒服。
好一会,褚殷才缓缓从她身上起来,支起一条腿,慵懒地靠回后墙上,微微喘着,嘴角带着血迹,勾起唇角直勾勾地看着她,像个活阎王,渗人极了。
下一秒,一只白玉似的手伸了过来,拽着红嫁衣的袖子擦去了他嘴角的血迹。
嗜血的眼睛暗了暗,竟还真有不怕人的小白兔?
他嘴巴动了动,虞娇不怕死地又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偷偷打量了一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眸色更沉了,虞娇轻咬着唇瓣,弱弱地说:“王爷你受伤了,扒皮要很大力气的。”
褚殷懒懒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带着讥笑似是不屑。
刚想说扒皮不用力气。
偏偏虞娇没眼力,感觉到手心一阵酥痒,脸色红了红,带着几分羞涩开口:“那事也是!”
“哦?”尾音拉长,他抬手将她的手扒了下来,半斜着眼睛问道:“哪事?”
“就。。。就房中事啊。”她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是个见过猪跑的人,想到这里,顿时硬气不少,挺了挺小腰板,说:“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身上。”
说着一手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一手揽着他的腰,循着迎亲队伍的方向走去。
她改变主意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她决定不逃了。
“呵。”男人像是被气笑了,由着她将他扶起,大半个身子倚在她身上。
抱腰,用力,提起,一气呵成,像是经常做这种事一样。
“你还有两分力气。”
虞娇揽住他腰的手紧了紧,无谓地说道:“这有什么,比你重的人我都扶过了。”
比他还重的人?
燕国女子都苗条的很。
他垂眸紧紧地盯着她看,突然不讲理地整个身子往她身上靠,像个没骨头的一样。
嘴巴贴在她耳朵上,冷不丁地开口:“若是不能让本王死在你身上,本王就扒了你的皮。”
他的手很长,搭在她的肩上自然垂下,所碰之处一片柔软。
虞娇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柔软处有意无意的摩挲惹得她一阵战栗,嘟着嘴抬头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恼怒,那双眼睛却清透极了,睫毛一眨一眨地落下两片扇影,连瞪人都一副无辜的模样。
红色蔓延到了她的耳根,褚殷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