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僵了一下反应过来,羞怒极了,明明要扒衣服的是他,她吓得慌乱起身,看到那气人的衣服带子,想也不想直接上手扯断了。
“啧,燕王妃好生狂野。”
葱白指尖肉眼可见地抖了下,虞娇压了压手指,莞尔一笑,“谢王爷夸奖。”
耳垂的红色没有预料之中的加深,褚殷神情恹恹觉得无趣,嗤了一声,催促她赶紧上药。
上衣被她脱落,露出了大片肌肤,没有伤口。
虞娇视线落在了他的裤子上,目光在小腹下凝留了一会儿。
褚殷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扒裤子怎么上药?”
虞娇憋红了脸,气得嘟起了嘴,控诉着:“王爷又没说伤口在下面!”
“嗯。”褚殷眸色凝了凝,闭上了眼睛,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便不扒吧。”
虞娇诧异地抬头,还不等她说话,他又凉飕飕地说:“扒裤子都不会,还是做成灯笼挂着吧。”
她又气又羞,绞着手指,偷偷看了一眼,跺了跺脚。
认命地闭上眼睛,硬着头皮把手摸到他裤子上,捏起裤子边沿开始褪下。
好一会,裤子好像怎么也脱不下来,她悄悄睁开一条缝,偷偷打量了一眼。
褚殷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不到那双眼睛羞涩是少了几分,可是…他压着却很难褪下来。
她只能小声地开口,“王爷,屁股抬一下。”
他倒是难得的配合了一下高抬贵臀。
伤口在小腹下一点,虞娇抬眸看了一眼亵裤,松了一口气。
褚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缓缓闭上了。
哼,果真是一头狼。
没能把他扒光就这么失望。
虞娇平复了一下,强行不让自己去看他那里,她身上没有手帕,只能拿干净的袖子部分擦拭伤口的血迹。
褚殷睁开眼时,虞娇的嫁衣袖子已经暗红一片,他眼神深沉,猛地用力拍开了她的手,低吼,“谁准你用袖子擦的!”
虞娇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双手撑在了身后,眨了眨眼睛不明白怎么又突然发火了,嘴唇蠕动,讷讷解释着:“我…我…这袖子是干净的。”
干净的,她是干净的。
这么干净的东西就应该肮脏的毁掉,和他一起肮脏。
褚殷急得血里又躁动起来,轻咳着,虞娇凑过去边给他拍背,边软软地说:“别气别气,你别生气,我以后用干净的帕子给你擦好不好?”
他恹恹地抬起眼皮,看到了她紧皱着的眉头,又看了一眼伤口上还没擦干净的血,眼神厌恶。无趣地嗤了一声。
有点后悔让那东西临死前往小腹上捅这一刀了。
虞娇上完药后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折腾了这么久,褚殷已经合上眼睛了,呼吸匀畅。
她伸手帮他掖了掖被子,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转身。
“不是说什么都会,还会暖床?”身后沙哑的声音响起,虞娇吓了一跳,一颗心又提了上来,又转了回去。
她咬着唇,低腰脱鞋想要躺上去,一抬头撞上了一双戏谑地眼睛。
“王爷,怎…怎么了?”
“脱衣服。”他眼尾轻挑,伸手指了指她的身上,“你这衣服这么脏,不脱衣服怎么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