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隔开了一层,让他仅仅只是“看到”,却未必能有太多情感。
然而,在听到男人那么说时,在惊蛰意识到前,他的心口抽痛了起来。
那是几乎本能的反应。
“……你,还叫……”惊蛰的嘴唇发白,上面有着他自己刚刚忍痛时咬出来的齿痕,“那个名字……”
>>
“嗯。”
不知为何,听到赫连容这么应,惊蛰那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放松下来。
好像终于找到点熟悉的感觉。
惊蛰:“……我是,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才想
起来的。”
他的声音有几分低哑。
“我的头好痛。”
熟悉的人听着惊蛰的声音,就会发觉,那里头还带着些不易觉察的委屈。
惊蛰听到赫连容像是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来,给他捏着太阳穴,在男人有节奏的按压下,那种胀痛终于松缓许多,让他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只是放松下来后,他的眼皮莫名沉重着,有一种古怪的睡意涌现上来,让惊蛰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这不对劲。
要是还没想起来的研究生惊蛰,或许只会以为是自己经过刚才这些事情困顿了;可想起来后的惊蛰那敏锐的神经却开始刺痛起来。
他勉强抬起手抓住赫连容的胳膊,竟是连舌头都有些动不得:“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连自己的声音听着都有些飘,像是踩在棉花上。
这时候,惊蛰才隐约觉察到,这间新的房间里,不知何时弥漫着某种淡淡的香气。
在那香味里,惊蛰被猛地拽进深沉困意里,连男人的答案都没听到,就昏睡了过去。
人一旦昏睡后失了力,就会变得死沉,可赫连容还是轻易就将惊蛰给抱了起来。
不用他开门,外头就有保镖无声打开了厚实木门,对赫连容抱着个男人的奇怪事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是低声快速将事情汇报完毕。
“那些人并没有觉察到异样,还在吃喝。”
赫连容颔首,冷淡说道:“去收拾下。”
“是。”
在赫连容带着人离开后,有专门的人进了屋,他的脸上都带着防毒面|具,就是为了不吸入屋内奇怪的气体。
…
惊蛰醒来的时候,是难得的轻松。
就像是身体得到了某种深度的休息,意识浮出水面的时候,有的只剩下舒适的感觉。
他蹭了蹭枕头,只觉得这床是那么的……
那么的,宽敞。
学校的床,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惊蛰猛地张开眼,还没看清楚周围的摆设,就一眼看到了无声无息坐在他床头的男人。
赫连容还在,看着他。
这要不是大白天,肯定能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