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拦你。”
孟丹枝丢下一句。
老宅里的灯和帝都那边的自然不同,但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却分外有感觉。
房间里贴了喜字和其他装扮,灯光映出红色。
孟丹枝已经松开头发,披在背后,周宴京目不转睛。
她被他看得心乱,“站在那里干嘛?”
周宴京说:“没什么。”
孟丹枝扬唇:“是吗?”
她可是看到他在看自己的。
两人早已住在一起将近一年时间,又领证几个月时间,偏偏今天仿佛一切开始。
孟丹枝的心跳就没有慢过。
她问:“宴京哥,你知道人生四喜吗?”
周宴京在她身旁坐下,“知道。”
孟丹枝:“那你知道我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她目光灼灼看他,有娇羞,又兼之大胆。
“蟾宫折桂。”周宴京轻轻吐出四个字,倾身告诉她:“枝枝,我还差一样。”
“丹枝”二字取自丹桂树枝,寓意科举及第,是孟教授亲自为她取的名,盼她成凤。
古语认为四喜为久旱逢甘霖、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他们曾经或现在,凑巧拥有这四种。
孟丹枝眼睫轻眨,明知故问:“哪样?”
周宴京记得她今天移下团扇时的那双眼,明眸善睐,含情切切,他忘不了。
他低笑:“洞房花烛。”
孟丹枝从一开始等的就是这句,但真到这时候,反而紧张起来,还是他先吻过来。
和窗台吻不同,他很温柔,像描笔写画。
孟丹枝被撬开一条缝,对方的气息侵入,有好多东西填进来,满了,溢出来……
仿烛的灯火在映出墙壁上的交叠人影,窗外廊下树影憧憧,月色朦胧地投进雕花窗内。
周宴京甚至可以看见孟丹枝脸上的绒毛,浅色,近乎透明,他手下缓缓解开旗袍的盘扣。
“等等……硌人……”
孟丹枝微喘,推开周宴京,往背下一摸,摸到几颗花生和红枣,铺在被子下的。
她张开手,“喏。”
感觉自己像豌豆公主似的。
周宴京低头,随意一瞥,就抓起她手里的东西往床外柜上一放,同时继续刚才的行为。
孟丹枝旗袍前襟翻落,露出雪色上的月季,红蕊在他指下和指缝中揉成珠。
她轻哼两声,指甲也掐了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