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伸手,“疼,打人原来这么疼。”
周宴京笑了下:“那后悔吗?”
孟丹枝摇头,弯唇:“我现在还想再打两下。”
可惜自己当时没想起来。
一回想,她就觉得其他地方也不好:“我去之前都想好,应该怎么骂她,但是看到陈若烟,就忘了。”
孟丹枝此时深刻理解了陈书音的抱怨。
这中事真是,现在她回去,肯定能骂得更好。
好亏好亏。
周宴京好似猜到她的想法:“再回去?”
孟丹枝有点不好意思:“回马枪不好吧。”
“已经很好了。”周宴京将车转进一条路,停在了路边:“枝枝,你今天做得很好。”
孟丹枝一怔。
他突然好正经地夸她,她有点奇怪。
孟丹枝别别扭扭,问:“宴京哥,要是你,你怎么做?”
周宴京不假思索:“送进牢里。”
好吧,还真是不太一样,虽然孟丹枝的最后一步也是这个,只打一巴掌便宜陈若烟了。
加上之前的造谣,也不知道陈若烟会判多少年。
周宴京说:“这件事,得让你哥哥和爷爷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后知道不太好。”
孟丹枝点头:“好。”
她忽然想起苏文心今晚的样子,心尖一锐,“她大概很伤心吧,可惜伤心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
陈若烟卖嫁妆,陈达海真不知道吗?
就算不是这件事,也还有其他事。
就连孟丹枝都怀疑,她不信苏文心不怀疑自己的枕边人,可她依旧生活了二十几年。
周宴京温声:“苏姨应该知道怎么做。”
孟丹枝摇头:“我不信。”
除非结果摆到自己面前。
她知道怎么做?
当年她也知道怎么做母亲,不还是把自己送走了。
孟丹枝已经二十二岁了,过了年幼时需要母亲的年纪,她对母爱已经毫无需求。
苏文心无论怎么选择,最后只会影响她自己。
出于血缘关系,孟丹枝希望她能够清醒一次,而不是蒙蔽自己,任由摆布。
不过,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孟丹枝回过神,冲周宴京展颜一笑:“宴京哥,你今天作为保镖,很到位。”
站在那儿,就让陈达海不敢动。
“是吗?”周宴京说。
“当然是。”孟丹枝认真道:“我这个撒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