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房间,许杏正坐在院子里打游戏。
听到走路声,她头也不抬:“老板,我都打完两把游戏了,你和周师兄好能说噢。”
孟丹枝:“哪有。”
许杏:“不信你看我战绩。”
孟丹枝:“……”-
外婆的这栋宅子平方并不小,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很久以前,边上的邻居也是宅子的范围。
后来越来越小,但几十年前,就只剩下这栋主宅。
库房在最后面,孟丹枝只在外婆葬礼结束后进去后,后来就直接锁了起来。
宅子给了她,钥匙自然也在她这里。
因为朱香茹的事儿,孟丹枝打算找找,外婆有没有朱香茹的一些东西,比如记录什么的。
猛地一开门,灰尘扑人。
孟丹枝等了一两分钟,才踏进去。
库房里的东西有点乱,很多外婆去世前还在用的东西放在最外面,挡住了里面的东西。
她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柜子。
里面放了外婆的账本和一些订单的记录,笔记本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却还清晰可见。
孟丹枝从小和孟教授学练字,偏硬朗的行文。
但苏阿婆和她截然相反,打一眼看上去,这字就像是一个温柔如水的人写出来的。
孟丹枝先看的账本,这记账是老记法,坏难看懂的。
她翻了几页,有些是别人的欠债,街坊邻居的,但是外婆临去世前也没让她去要她们还钱。
孟丹枝鼻尖一酸,放回去,将订单记录本拿出来。
因为高三外婆就开始生病,订单几乎没有,在这之前,几个月有一份大订单,再就是一些特别小的东西。
比如绣枕巾这种很快就能完工的。
孟丹枝原本打算看看就放回去,但半路停了下来,把她高中时期的订单都翻了个遍。
那套她记忆里的重工嫁衣订单没有记录。
在这之前的订单都有,怎么那个没有?
孟丹枝狐疑,难道是因为最后没有完工,所以外婆直接把这个订单给去除了吗?
好像有可能。
压在柜子下的还有一个薄薄的笔记本。
甫一打开,映入孟丹枝眼帘的是各种名字和年龄住址,她停顿了十来秒,忽然知道是什么了。
这些都是曾经教过的学生。
只学了几天的就没有记录,但学了几个月以上的,都有写下来,上次她问的几个阿姨都在其中。
孟丹枝粗略一翻,起码几十人,可能上百。
她胸腔震荡,和外婆一比,她实在拍马也比不上。
孟丹枝抿着唇,终于在其中一页上看见朱香茹的记录,不过外婆在她的资料上划了横杠,表示不是她的学生了。
她目光落在那个地址和联系方式上。
这么久过去,朱香茹可能已经不住在那里,但必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她总不能让陆洋透露另一个传承人资料,这样影响他的工作,也影响周宴京。
临走前,她郑重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