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说完,
李德子猛地朝他跪下,不敢抬头。
一个声音从他后面传来,“毐王,你怕是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裴景城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火把将整个湖边照亮,侍卫将他围得严严实实。
裴晏礼看向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德子……
“别看了。
好不容易等到你进去,孤怎么可能给你翻身的机会。”
裴晏礼曾经一度是他的眼中钉,虽然被打入冷宫,夺了权势。但他依旧在冷宫安排了不少耳目,防止其东山再起。
果然他贼心不死,
那刚好可以将计就计。
毕竟他被打入冷宫,那也是皇室血脉。
裴景城能安排冷宫里的人平日里克扣他的用度,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弄死他。
但现在,
按照宫规,擅自逃出冷宫者,重打二十大板!
有他亲自看着,侍卫的板子重重落在裴晏礼身上。20板子下去,人早就皮开肉绽,没了半条命。
深夜
被杖责后的裴晏礼像条死狗般被拖回冷宫。
裴景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他给外面传递的书信扬了他一脸。
这是他最近以来,重金请人送出去的所有书信。
“毐王,你不会想给死去的人翻案吧?右副都御史确实受过你祖父诸多恩惠,但他也是你祖父被查时第一个站出来指控的。
给你卷宗?
别想了!
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这里。”
杀人诛心!
裴晏礼瞳孔颤动,居然,是他!
裴景城见他这幅模样冷笑。
金丝步履用力地碾过他身上的伤口,从他身上踩过去,在裴晏礼充血的视线中缓慢关上的冷宫大门。
血液混合灰尘散发难闻的气味,
身上剧烈的疼痛和情绪上的刺激,让裴晏礼坚持不住,像牲畜般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恍惚间有人搬动他的身体。
是谁?
……是那个人吗?
裴晏礼强撑着想要睁开眼,眼皮好像被粘住般毫无力气。就在这时,他听到耳边传来交谈的声音——
“小心点,别把他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