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地区冬季难得下雪的,自己对于气候的推论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她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谢娴慢悠悠的走着,待到梅园,远远便见到在亭中烹茶的崔镜。
亭子四面有上好的素纱挡住,冷风进不来,其中放置了两个炭盆。
坐在雪白绒毯上的玉面公子,朱唇微点,眉眼清淡。专注的拨弄茶盏。真是好一幅雪中美人图。
谢娴放缓脚步,这几天激荡的心情,都平静下来。
真是男色惑人!
收起竹伞,谢娴拾阶而上,崔镜转头,一双桃花眼含笑:“阿娴,你来了!”
谢娴颇为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心中暗道今天必须要出血了。
本来阿翁之事,谢娴只是抱着有枣没枣,先打两杆子看看的想法行事,没想到竟然做成了。
还不知崔家在其中作用,若所欠人情颇多,谢娴有点心虚,感觉刚借出来的船,要离他而去了。
她先发制人:“这次阿翁之事,多谢崔郎君。”谢娴躬身行礼。
崔镜面上微愣,轻笑出声。
他扶起谢娴拉她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笑眯眯道:“这次我崔家倒是没出多少力气,都是阿娴自己的功劳!”
见谢娴脸上的诧异之色,又继续道:“阿娴给的菽豆秘术,本来陛下收了,但被朝中诸公逼着推行天下!”崔司徒回家说起当时陛下脸上的表情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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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笑都收不住,谢娴见他高兴,莞尔一笑:“竟然如此?”
“朝中局势不稳,北边战事频发,陛下怕西边也不安稳,只能先稳住众卫卒。”说到这里,崔镜露出不悦之色。
再他看来,启帝平日里对武将打压,临到要用了,才想起来嘉奖一番,真是短视至极。
谢娴压下眉眼,“不论过程如何,我终是得了好处。”她要求不高,乌奴带回的银票和矿山地契,让她大开眼界。
一想到自己作为谢安的伪前女友,被豪门婆婆甩了两座矿山的分手费,谢娴只觉的,她可以!
果然谢安的脸很值钱。
直到现在,谢娴才对世家豪门的奢遮,有了新的认识,所以她以前为了养几千人,殚精竭虑忙的是什么勾八玩意。
见到谢娴对此没有什么气愤之色。
“阿娴,你也太好哄了!”崔镜皱紧眉头,听说那靖安郡主竟然用钱羞辱谢娴,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但那是谢安的母亲,贵公子的修养,让他不能妄议长辈。且这是谢氏族内之事,他更是无权干涉。
谢娴不在意,只要钱到位,我能更好哄。
“快到年关了,你最近不忙吗?”谢娴问道,刚才两人聊了半天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崔镜看着谢娴,一双桃花眼水波潺潺,“听闻阿娴获封爵位,特来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