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了。”贺雁南拿起怀中的香炉晃了晃,“让我们先逛。”
赫连烽笑了,“让他先去,他赢不了的,我们慢慢逛过去,这里有些玩意儿江南可没有。”
“比如这香炉?”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它比较适合顾兄。”
“不叫师弟了?”
“顾师弟。”
“不是赫连师弟?”
贺雁南笑出声,转过身,向前一步,靠近赫连烽。他慢条斯文地将手上的手套取下,露出纤细苍白的手指,又自腰间接下白玉祥云玉佩,系在了黑刀的刀柄上。
莹白的玉佩和古朴的黑刀,有一种说不出的相配。
“这下赫兄又有新的刀穗了。”贺雁南苍白的指尖顺着玉佩滑下,将红色穗子捋顺。
红线缠绕在苍白的手指上,如同月老的红线。
“美玉易碎。”赫连烽叹了口气。
“我相信赫兄能护住它。”贺雁南松开手,退后一步。
“自然。”赫连烽笑道,低头握住玉佩,看上去清冷的玉佩入手时竟然有一丝丝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他诧异地看向贺雁南,“是暖玉?”
“是。”贺雁南点头。
“多谢顾兄。”赫连烽松开玉佩。
“多谢赫兄。”贺雁南举起香炉。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吧,我们慢慢逛过去。”赫连烽和贺雁南并肩向前走去。
“好。依你猜测,他能撑过几轮?”
“前面的都能撑过去,在最后那场落败。”
“为何?”贺雁南看向赫连烽,他记得书中写贺亭北的确是在一天的最后一场落败的。
“因为我有个朋友,那个时候能到。”赫连烽侧头,笑着对贺雁南扬了扬眉。
朋友?
贺雁南垂眸。
“砰!”
擂台上。
贺亭北被连绵不绝、一剑接一剑的剑招逼得不断后退。
夕阳已落,天边只剩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