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最开始画的那一朵玉兰。
它有一瓣花瓣沾染上了墨色,格外不同。
画到玉兰树的根部的时候,他?蹲下身,握着笔的手假装不小心?摸上藏獒的头?。
柔软的皮毛扫过他?的手心?,温柔地在他?手心?轻蹭。
梅盛雪眼中?染上笑意。
但当次日来?时,这抹笑意便变成了悲意,怀中?的梅花枝都似乎没有往日繁盛了。
他?看着躺在太夫怀中?精神萎靡、哼哼唧唧的黑色藏獒,“平安怎么了?”
“它病了。”玉攸容揽着它,白?皙的手指轻轻在它背上抚摸着,希望能缓解它的痛苦。
但没用。
手下的生?命仍在痛苦地颤抖着,甚至因为不想让主人担心?,只偶尔痛极了才?轻轻哼一声。
皇夫留下的御医给的诊断是突发恶疾。
他?想起皇夫临走时的话,“望君后见着它心?中?能高兴一分。”
他?哪里是望着他?高兴,分明是想往他?心?上插刀,还要让他?纠不出错来?。盛气凌人的皇夫收起来?傲气,也是可以有城府的。
第48章女尊篇:做我的小金丝雀(十二)
玉攸容闭上眼。
头疼如针扎般涌来,密密麻麻不放过每一处头皮。
“太夫。”
梅盛雪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头上木簪被人拔下,三千青丝落下,头皮陡然一松。
太阳穴两旁落上两根微烫的手指,温度灼人。
“太夫,生死有命。”
“你信命吗?”玉攸容闭着眼,向后靠在了梅盛雪身上。
梅盛雪抿住唇,身体一僵,忍不住挺直了身体,让太夫靠得更舒服,手指自额头两侧的太阳穴挪向额头,轻轻按着。
“你不信命。”玉攸容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抚着平安的头,感受着它身体不时的抽搐,“哀家也不信。”
梅盛雪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他垂眸看着太夫怀中气息逐渐微弱的平安,眼中染上悲意,
玉攸容也不再说话,只是闭着眼靠在他怀中,感受着头顶不轻不重的力?度,和怀中逐渐平静下来的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