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叶芃没有再主动联系林政川。
她本来是打算晾他几天?的,奈何,那个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第三天?,林政川就趁下班后的时间悄悄地跑来了。
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叶芃都已锁了大门准备休息了,却在这时接到了林政川的电话。
叶芃没接。
她还在生他的气?呢。
所有恋爱中的女生都是一样的,生气?的时候就是冷战拉黑不接电话三件套。
她也?没有挂断,而是把手机调了静音,就让林政川的名字一直在屏幕上?闪烁着。
对方?也?很执着,一直在打。
紧接着,叶芃就听到了敲门声?。
手掌用力地拍在大铁门上?,这声?音在寂静地春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叶芃家虽然是村口第一家,没有前后左右的邻居,但是,被路过的行?人看到总归也?不是事儿。
算了,还是给他开门吧。
叶芃在睡衣外面披了个外套就出门了,虽然已经快到四月,但是这里气?候最明?显的特点就是早晚温差大,中午气?温能到十几度,夜晚还是很凉。
她拧动门把手,吱呀一声?,大铁门打开,夜色中的男人站在路灯下面,昏黄的灯光投射下来形成一道落寞的颀长?身影。
叶芃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她没跟他打招呼,开了门就转身回屋了。
林政川迈着大步紧跟着她,生怕叶芃再把他关在门外。
进了客厅,林政川关门的功夫,就看见叶芃动作很快地进了卧室,并且关了门,还反锁了,他清清楚楚地听见咔哒一声?。
看见紧闭地卧室门,林政川笑了笑,也?不恼,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措辞,准备好好地赔礼道歉。
他真的是有备而来的,这三天?他白天?工作,晚上?几乎不睡觉,全部时间都来研究预激综合征了。
林政川从外套口袋里取出来厚厚一沓子资料,上?面记载的全部都是关于?预激综合征的信息。
叩叩叩
林政川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意料之中,里面没有回应。
“芃芃,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
“我是来道歉的。”
“对不起,芃芃,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林政川自?己说了一会儿,叶芃还是没有回应,他没办法了,蹲下身子来,把他带来的资料一页一页地分开,又?一页一页地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叶芃坐在**?,心里五味杂陈。
林政川的话她都听到了。
其实这件事,最开始确实是她自?己做的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又?变成了林政川在道歉。
而现在,叶芃有点被架在那里,下不来的感觉。
门外突然变得安静,林政川不再说话了。
叶芃有点坐不住了。
她从**?站起来,没穿鞋,赤着脚悄悄地走到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如果?林政川道歉了见自?己没反应,又?回去了怎么办?
难道,他们?真的要?因为这一次小小的摩擦而争吵好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