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三叔说完话,于衡还是急匆匆出去找朝岸宁。
三叔刚刚还在笑的脸立刻就冷了,他用胳膊肘杵杵坐在旁边一脸淡定的栖南,小声提醒他。
“你不跟上去看看?于衡这人野心很大,而且他目的性很强,平时姿态高,但如果真豁得出去,他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栖南说不用,朝岸宁天天都需要跟这些人打交道,难不成每次都得跟上去看着?那他以后不得累死?
景叔知道,栖南自己心里坦荡,没见过多少桌子底下更肮脏的腌臜事儿。
三叔又说:“两个人的关系,确实不是看不看彼此,要懂得维护,进攻,但是有些事儿吧,防守也不能缺。”
三叔说完,又看看身侧的景叔,压着声音给栖南举例子:“你不知道,年轻的时候,还有人给你景叔下过药,好在我发现的及时。”
说起这些,三叔眼睛里又窝了团火,抬起手就想拍桌子,但胳膊停在半空中,被景叔半路抓住了手腕。
景叔还瞪了他一眼,提醒他注意场合,这里不是自己家,想拍桌子就拍桌子,旁边这么多人看着呢。
三叔笑笑,说自己就是一时激动,反手在桌子底下把景叔手握住了,还捏了捏他手指。
栖南在旁边看着,俩叔叔是真的有默契,那是时间磨合出来的默契,栖南心里是羡慕的。
栖南本来就想等着朝岸宁自己回来,又他被俩叔叔撺掇了一会儿,还是站起来出去找人。
卫生间里没人,这家酒店是景叔的,这层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门半掩着,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栖南听不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但他还是能听出朝岸宁的声音。
他在门上敲了敲,听到朝岸宁说了声“进”之后才推门进去。
果然是于衡跟朝岸宁,俩人坐在沙发两边,距离很远,看起来在聊正事。
于衡看见是栖南来了,也不惊讶,对着栖南礼貌一笑,叫了声“南哥”。
栖南点点头,算是应了,看向朝岸宁:“没想到你在这儿,三叔找你。”
刚刚于衡突然截住朝岸宁,说要跟他聊一聊工作上的事,但说来说去没说到正事儿上,朝岸宁都有点儿烦了,正准备要走栖南就来了。
栖南又看了眼于衡,于衡还在沙发上坐着,那张脸的姿态还是很高,看着栖南的眼睛里有不屑。
好像在说,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慌慌张张出来找人,这是有多怕别人靠近朝岸宁,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特别的。
栖南看懂了,只觉得好笑,等朝岸宁大步走过来的时候,牵着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