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跃跃欲试,“不要你接,我想自己去。”说着打个喷嚏,这都第几个喷嚏了?
“不用我接,就得让我送你回家。”系青拉她起来,“雨差不多停了,快走吧。拿好这个~~”一张字条塞到计然手里,“我家电话号码。”
等系青和计然走出校门,发现外面的世界一片狼藉,校园里的树木有的歪了,有的干脆就倒了,地上散着不知从哪儿吹来的纸片塑料袋碎玻璃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因为暴雨造成几起交通事故,路上堵车,一直在堵,导致路边的商铺或屋檐下,堵满了无法到达目的地的人。在教室里躲过这场暴风雨算是运气,尤其,沐浴在雨后洗过样清新的空气里,尤其,大雨前和大雨后,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有着不同的含义。
因为还在堵车,系青陪着计然走了两站路,换搭其他线路,再转车,才能将计然送回家。两个人衣服都是湿的,被风吹着,遍体生凉。计然一路喷嚏,系青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计然白他一眼,“你担心自己吧,听你说话什么动静啊。”
系青微笑,悄悄握她的手。那只手小巧温软,系青满怀怜惜,不愿松开,并突然后悔,在教室的时候为啥没抓紧时间吻她?决定去哪儿约会,和接吻相比,哪个更重要呢?唉,荒唐。这么想着,嘴角的笑容加深。
计然问,“你笑什么?”
系青笑的更厉害,摇头,结果,莫名其妙,两个人傻乎乎一起笑。
待系青回自己家,见到他神仙眷属样的爹妈,居然在公务繁忙的时段回到家里,难得。客厅还坐着稳重的司机李师傅,和怀建军去年请回来的新司机。其人样貌斯文,真不像是做司机这行的,青儿和春儿一直不知道他姓什么,不过无所谓,系青礼貌地称呼他为叔叔。
见到青儿,常蓝埋怨,“野哪儿去了?这才回来?下午不是没课吗?”
怀奶奶嗔怪,“哎哟,瞧这一身湿的~~”
系青道,“大雷雨天有什么办法?”
怀建军叹气,“这不回来了吗?你们也太紧张了,这么大孩子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把常蓝建军都找回家的原因是这样。
李师傅接春儿放学回家,路上春儿想去买个冰激凌,耽误一小会儿,暴雨毫不容情就砸下来。接着遇上大堵车,春儿就被堵在路上。然后春儿开始担心哥哥,用李师傅的手机联系少年宫和学校,少年宫那边说人不在,学校电话没人听,春儿只好联系奶奶,问哥回家没?嗯,没回家,也没在培训的地方,更没在学校,就是也被堵在路上咯?可是路通了很长时间,春儿已经回家半天了,青儿还没回来,常蓝和奶奶忍不住紧张,该不是出啥事儿了吧?车祸了?被玻璃砸了?或者,被雷劈了???常蓝要求老公,开车出去找。因为开车出去找也没找着,就都集中在这儿瞎琢磨呢。
虽说系青无恙,常蓝还是要审儿子,“跟你们操不完的心,你去哪儿了?”
这个答案要编排好,系青严阵以待,“我在学校。”
“我们去你学校找了。”
“走岔了嘛。”
“那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
“妈,人是铁饭是钢,下大雨我饿着肚子困在学校里,出来总要填饱肚子吧?顺便去书店找我要的复习资料,”系青做扼腕状,“可惜还没到货。”
“周末你干嘛要回学校?”常蓝抓住重点,“你这阵子忙什么?奇奇怪怪的,一天到晚起早贪黑跑来跑去,你看你,感冒总也不好,熬得眼珠子通红,人国家主席日理万机也没象你啊。”
青儿悲壮,“国家主席有整个中南海,我有啥?除了周六下午,我哪儿还有时间换新一期板报?”装无辜,“妈,我现在不是七岁好吗?你放松一点,上高中的男生放学要么玩儿球,要么一群人聚聚穷聊,谁天天准点儿到家啊?我和春儿已经很乖了,你要相信我嘛。”
“可是你看你这一身湿的……”常蓝是心疼儿子。
建军插话劝夫人,“青儿说的也对,你差不多点儿行了哈。”
常蓝想想,是哈,这么大孩子里面,自家两个宝贝真的是已经很乖了,或者她是太紧张?找理由,“当妈的不就这样?”
怀老爷子喝茶,“建军上学那会儿,嗨,我就不提他当年勇了,春儿和青儿比他爸不知强多少。”言下之意,儿媳妇啊,你见好就收吧。
楼梯上乱七八糟跑下来春儿,刚洗完澡,“哟,哥,去哪儿革命了?到处找不着你。”
青儿真无奈,“没事,跟你们走岔了……”这关算是混过去了吧?系青摸摸肚子,悲摧,他很饿诶,又不能去厨房找东西填肚子,怕把谎言给掰漏了,他家高堂属雷达的~~明见万里。
晚上,青儿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儿,头痛难忍,他以前能忍过去的,今天晚上没法忍了。而且嗓子痛的也不寻常,每咳一次,都象有尖刀往嗓子眼里戳,浑身一阵阵发寒颤,该不是要糟吧?不行,明天下午有约会,爬都得爬去。想找包感冒药,房间里没有,系青去弟弟房间寻求支援,敲门,春儿的声音正正经经,“进来。”
推开门,书桌前很假地,坐着端端正正地怀系春,“啊,是你。”春儿松大口气,整个人瘫椅子上,“还以为是老妈。”
“又鼓捣方块儿?”青儿皱眉问,他这会儿嗓子痛的说话都困难
“没,哥,你来看。”春儿神秘兮兮打开他的被窝,里面碼着五六只鸡蛋。
“生的熟的?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