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谢景渊立马松开。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爷他什么时候在意这些了?从前他还和王爷勾肩搭背来着呢?不过后来王爷便不喜了。陈玄宴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偏偏顾严辞开口说起,他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难道顾严辞还觉得他是个断袖?担心他祸害谢景渊?老天啊,他真的是很冤枉,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断袖这个标签呢?看来等回盛京城,他得去星月楼逛逛,他一定要点上十几二十个姑娘,让盛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他陈玄宴是喜欢女人的。一行人去往餐馆。简单的吃了晚膳之后,便去了楼上房间。可三间房,却有四个人,哪里够睡。“李萧,我和你睡一间屋。”陈玄宴立马出声。话音落,顾严辞和谢景渊,甚至是李萧的表情都各不相同。见三人都盯着自己,陈玄宴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他连忙改口道,“这样吧,我不睡,你们睡。”无人出声,倒是李萧启唇道,“属下今晚要当值,陈少爷放心睡就是了。”闻言,陈玄宴心里一阵放松。他晚上要出门,所以并不想惊动顾严辞他们。人多只会造成凶手的恐慌,而他不过是去证实自己的所思所想而已。“嗯,就这么办。”顾严辞说完,推开了面前的门。疑点出现夜幕降临,四下安静。原本躺在床榻上的陈玄宴,突然睁开眼睛。他穿上鞋,悄声打开房门,准备离开餐馆。从二楼走至一楼,陈玄宴的心都是悬着的,就怕自己闹出来的动静太大,吵醒顾严辞他们。眼看着就要到门口,陈玄宴欲要伸手将门栓打开。此时,一道清俊的身影,玉立于二楼过道上。他眼眸深幽,紧盯着陈玄宴。咿呀一声,门开了。陈玄宴轻声慢步走出。街上安静至极,只有街上人家门口挂着的灯笼是亮着的。陈玄宴加快了步子朝前走去。才走了没两步,他便停了下来。有人……一向警觉的他,刚刚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即便这人下意识地想轻步,可这陆水镇街上的路有一段是石子铺成的。猛然回头……却见身后没有一个人影。陈玄宴心道:难道真的弄错了?加快步子,陈玄宴朝前跑去。见前端左侧有一个弄堂,陈玄宴立马闪身跑过,他藏在墙角,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手持折扇的顾严辞,走在石子路上,他眼底含着笑。“找死!”陈玄宴一直侧耳听着脚步,当察觉到跟踪他的人已经到了他站的位置附近,他直接猛地冲出,抬腿便要朝人踹去。只见顾严辞一个闪身,往后退,堪堪避过了陈玄宴的长腿攻击。“你是想谋害王爷?”顾严辞蹙眉冷声道。“我,我没有!”陈玄宴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跟踪自己的人竟然是顾严辞,而他刚刚差点直接一脚踹过去了。幸好,幸好顾严辞躲开了,不然他现在应该被丢进三都府的地牢了,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了。“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顾严辞淡漠启唇。陈玄宴的脑袋里一直有好几个答案浮现,可与顾严辞的眼神对视了之后,他实在是不敢扯谎,只好实话实说道,“我要去今天白日那个糖水铺,我怀疑招招根本没有被人绑架,而是被那个老板困住了。”话音落,顾严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提步朝前走着,边走边问,“何以见得?”“你还记得今天下午我在糖水铺子突然发现老板手指甲里面有血迹吗?仔细想想,这个老板手上根本就没有受伤,怎么可能会有血?而且还是藏在指甲缝中,这说明他没有冲洗干净。另外老板说他是白天杀鸽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血迹,那更是奇怪了。”顾严辞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就是从他说杀鸽子开始怀疑他的?”“是。鸽子是活着的时候直接塞进热水中烫死的。而且就算他拔毛解剖鸽子,那血也不会一直残留在他的指甲缝中。一个做糖水的老板,突然不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了,这实在是奇怪。”白天,他已经观察了糖水铺子,不管是地面还是摆放东西的架子,都是格外干净整洁的,包括他后来出门的时候,特意伸手摸了一把门,木门上都没有一丝灰尘。足以判断店铺老板是一个极为注重卫生的人。“走……”陈玄宴话音才落,便瞧见顾严辞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