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贪婪任性的暴君,大概同自己并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吧。银甲的圣剑使皱起了眉头,但是那个少年看上去却并非是传说中的那样性格暴躁,如此带有欺骗性的外表的话,那孩子会上当是自然而然的。“并非全盛期才是最好的下手机会啊!”二条院喝了一口茶,随后渐渐冷静下来的她理解了saber的所指,“这不可能啊,圣杯战争中以正常手段召唤出来的从者都该是全盛期才对。”她把手放在嘴唇上,“……难道说那个孩子和从者之间的契约不完整?”saber一脸沉默,似乎又开始思考别的什么事情了。“而且对方的职阶到底是什么也是未知数,处在不同职阶上的英灵会持有不同的宝具,从那个小不点王用的能力也无法推测他的宝具到底是什么。”二条院莉娜皱着眉头继续分析道,“saber,虽然我从一开始询问你的愿望的时候,你告诉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才回应我的,一开始我也没有详细的询问你,”一个颇为可怕的猜测从二条院的心里浮现出来,“雾绘香织,她召唤吉尔伽美什使用的媒介到底是什么——或者说‘她’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在香织的身上感受到过魔力的波动,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术的香织,不可能以非常规的手段召唤出从者来。相性召唤这种东西根本是传说中的传说,召唤出的从者虽然会同御主有非常好的默契,但是……那个软绵绵的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和暴君有着相同观念的人啊。“……”圣剑使难得的沉默了,过了一会之后,正坐着的青年平静的回答道,“那孩子,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不能算作人类。”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持有‘被万物所爱’的特性,同时也爱着万物的少女。”——这是梅林所说的。这样一来的话,所有的东西都说得通了,那个少年——或者说那个名为吉尔伽美什的男人——在这个时代获得了那孩子的芳心,而那个孩子为了再见到他,忍受着痛苦从这个时代越过一个又一个传说,跋涉到他尚且不认识自己的那段岁月。“我想,她召唤吉尔伽美什所用的媒介——恐怕是她自己。”以自身为媒介,召唤出她在未来赋予真心的人,在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将为他忍受多少苦难的时候。——那么,那个男人应该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将来要受到的苦难。知道她将忍受着多大的痛苦。知道她……从此再也无法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即使如此,还是要得到她的心,即使如此还是要同她建立别人难以插足的羁绊。——这样看来,他本质上依旧是那个传说中自私又任性的暴君。主从二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然而另外一边的芬恩却因为被活生生塞了一嘴狗粮而超级不爽中。“不可以!”香织坐在床上,强烈的拒绝着少年王者的提议,“如果切断契约的话,吉尔君会消失吧,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绝对做不出来!”“唔,可是这样下去的话,我这边的记忆和情绪都会时不时往你这边流过去,你会被拉进我的梦里,这可不是你受得了的哦。”少年坐在她的身边,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很久以前,他还不能算是英灵,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的时候,经常这么做,所以现在做起来也很顺手。“我没有关系的,”香织摇了摇头,坚定的回答,“我一定可以克服的。”“需要点坚强的意志力呢。”少年眯起眼,笑的一脸清爽可爱,“首先,不可以受伤,也不能劳累,最最重要的是睡眠质量不能差哦。”这番话让他说着感觉如同一个老中医一样,但是香织还是点着头表示记住了。少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一旁的芬恩这样在心里腹诽,香织单纯,或者说是个“傻白甜”、“天然呆”对于他的话才会深信不疑,至于芬恩,他觉得吉尔伽美什说出这番话来其实只是一个试探,不管怎么样这个少年——或者说男人——都不可能跟小小姐解除契约的。好不容易再一次抓到手里的东西,换成是自己,或者是那个saber,也都不可能轻易松手,这都不是什么王者不王者的问题了,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病。“哎呀哎呀,我在这里真是有点热啊。”他摊开手插嘴道,“小小姐不是受伤了吗?要不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接下来可要好好的控制住自己,梦到奇怪的东西就立刻打住,不要一时好奇沉溺进这些情绪当中去啊,我可是担心的脸都白了呢。”他耸了耸肩,露出一副好像真的担忧道不行的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