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你俩没完啦?狗就快被你们玩死啦!”方牧气喘吁吁又着急的声音从后而至,一手夹着时欢,一手去拽狗被拉得长长的身体,急道:“你俩快松手!这是干嘛呀?”顿时,小哈被三方势力拉扯成了一张拉开的弓,表情更加惊恐了,昂都昂不出声,一个劲地哈气。时欢同情地看着那只可怜的狗,默默地给它点了根蜡烛。游彧他们并没有因为方牧的加入而放手,而是抿着嘴盯着对方,都在等着对方松手。方牧急得都想给他们的手上咬一口,这狗眼见着都要口吐白沫了。就在这时,旁边一声“嘎吱”的开门声传来,随后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清冷的带着疑惑的声音。“诸位这是在作甚?”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一时都愣住了,时欢更是瞪大了本来就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祁祯?”☆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祁祯模样的青年男子,见方牧怀里的猫叫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显得惊讶,表情淡漠地问:“诸位认识在下?”游彧突然松开了抓着小哈的手,皱起了眉头,自语道:“他怎么可以看见我们?”阮流卿趁机把小哈紧紧抱在怀里,凑过去小声说:“这个不一样。”奇特的清香猛地顺着呼吸钻进身体,游彧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阮流卿泛着红润光泽的薄唇就近在眼前,他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只觉得一阵喉干舌燥。“嗯?你看着我干嘛?”那张薄唇微微开合,呼出的热气打在他的脸上,痒痒的,那痒意像是有意识似的钻进皮肤游进心底,游彧鬼使神差地说道:“看你好看。”薄唇向上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发出的声音甜甜的:“嗯,你也好看。”方牧看着这两个上一秒还剑拔弩张地抢狗,此刻却在撒狗粮的人,真心觉得网上有句话说得很对:爱情就是让一个正常的人突然变成神经病。他面前就有两个,而且看起来病得不轻的样子。见没人回应自己,祁祯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衣袖,迈步准备离开。“等一下。”时欢叫住了他。祁祯顿住脚步,看向他:“这位猫兄,是有什么事吗?”这句猫兄彻底把游彧的神志拉了回来,他瞪了眼让自己色令智昏的罪魁祸首,低声跟时欢说:“这里不是你的回忆吗?为什么他可以看见我们,还可以跟我们对话?”时欢跳到他怀里,眼睛看着祁祯,“不知道,不过这里应该已经跳出了我的回忆,因为他现在的样子比我初次见的时候要年轻一些。”“是不是你自己记错了?”阮流卿瞪着游彧怀里的时欢,一边用手去扒拉他,一边说。“应该不会……哎,你别扒拉我,干嘛呢?”时欢被扒拉烦了,伸出利爪就要去挠阮流卿的手。“你下来,或者你过来,我抱你。”阮流卿躲开他的爪子,说道。时欢瞪他:“你有毛病吗?”阮流卿:“没有,你快下来。”时欢跟看神经病似的瞪他:“没完了是吧?”“真的看不下去了!”突然,方牧暴喝一声,直接抢过那一猫一狗,怒道:“神经病啊你们!”骂完又冲游彧鄙视地翻了个白眼:“渣男!妖孽!”游彧:“……???”再次被忽略,祁祯表情有些难看起来,作揖道:“既然诸位在忙,那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听见,再次准备离开。“等一下!”又一个声音叫住了他。祁祯回头看去,这次叫住他的不是游彧他们,而是在他们身后往这边跑过来的一道瘦小的身影。“请……请等一下!”那身影快步跑到他面前,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粗气,脸因为剧烈运动而微微泛红。游彧看见来人,不禁怔住了,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方牧怀里的时欢,又看了看那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跑过来的瘦小身影竟然是小时候的时欢!☆小时欢弯着腰喘了好半天的气,祁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他。游彧他们就像是看电影的观众一样,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谁也没有出声。那个小时欢好像看不见他们,一个眼神也没分过去,而是一边盯着眼前的祁祯,一边顺着气。半晌后。小时欢终于喘顺了气,腼腆地笑了笑,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祁祯的表情始终是淡漠的,好像生就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一样不苟言笑。声音却是温和的:“请问有什么事?”小时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听说你们府上有花种出售,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