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微微鼓起的腺体破了皮,洇出浅浅的血丝,血液里混合着玫瑰花香。雪白肌肤、艳丽的红,沾染旖-旎颜色的齿印。更衬得裴语多了几分被破坏掉的易碎的美感。秦深眸光暗沉,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他低着头,线条薄削的唇再次碾磨那圈深深的齿印。“那怎么不叫我哥哥了?”秦深张唇,吻了上去。敏感的后颈哪里经得起又是舔又是咬。裴语脊椎都酥了、软了。脑子像生锈的旧机器,都忘记怎么才能正常地运转。他的呼吸急促,完全陷入混乱。秦深与他的契合度极高,清冽凉爽的alpha信息素逐渐生效,发热期给身体带来的躁-意尽数褪去。可另一处火完全浇不掉。裴语觉得自己好惨。害臊得不行,都想哭了。可刚才临时标记他就没忍住落了泪,秦深还用指腹帮他擦拭泪水,现在又哭,这样算什么啊,太难为情了。于是裴语死死咬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他也不可能把难言之隐讲给秦深听啊。……不得丢脸死。说不定秦深还以为他仅仅因为一个临时标记就变成那样。他都没办法解释清楚。裴语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闷声。秦深顿了下,以为裴语又被他欺负哭了。看着少年蕴着水雾的浅棕色眼眸,他的心都化了。“怎么好像又要哭了……”秦深也有点进退两难。进吧,裴语都臊哭了,耳垂红得滴血,就好像他欺负小孩似的。退吧,又单纯地放不开、放不下。这么软的宝贝,怎么可能轻易地松开。封闭的车厢里。浪漫的花香和清新的雪松薄荷香混合在一起,情意都被烘得极热。“我没想哭——”裴语倔强地想要解释,下一秒,他整个人睁开眼睛,彻底说不出来话。“你……”裴语心脏骤停,他明晰地感受到秦深的浓烈念想。——秦深居然和他一样。裴语陷入漫天的羞耻,浑身肌肉紧绷,差点直接石化。“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裴语支支吾吾地说。“好吧,被发现了。”秦深语气洒脱,“那既然都被发现了,我更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我是不是挺流氓的?”“流氓!”“我是不是挺坏的?”“坏!”“我是不是挺变态的?”裴语正要笃定地回答,可转念一想,他还不是一样。要是骂秦深岂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裴语眼神躲闪,有点心虚地说:“也……还好吧。”“嗯?”秦深有点意外,没想到裴语这次竟然不骂他变态。可裴语不骂,也不代表秦深就真的变好了,他唇角勾起,更加无耻。“刚才我帮你,宝宝是不是要礼尚往来?”秦深眸底透着似笑非笑。裴语眨眨眼,还有点懵,不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总不能是他也咬秦深一口吧。而且,秦深这样叫他真的很犯规。“你的意思是?”裴语迟疑地问。紧跟着下一秒,他就臊得说不出话了,脸颊又飞快地烫起来。“就这样抱得……更紧点。”秦深餍足地搂住裴语,将头埋在少年瘦削的肩膀上。车辆行走在浓稠的月色里。从车窗上模糊的人影上来看,互相拥抱着的两人看上去温暖又和谐。只有当事人秦深和裴语知道,暗地里的波涛汹涌。裴语微微弓着脊背,快要被烫化掉,想要离得远点。毕竟……秦深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了。同样的状态,秦深的反应要比他骇人得多。裴语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想要稍微缓一口气,刚往前挪动了一厘米,就被秦深无情地搂了回去。“你跑什么?”秦深嗓音沙哑至极。裴语瘪了瘪嘴,眼睛都羞红了:“那你别随便乱动啊……”抱住他的秦深喉间漾开低低的哂笑。“我动几下都不行啊?”秦深眸光幽深,“你是不是太□□了。”裴语耳尖都羞红了,他垂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哪个缝隙里。他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极了蒸熟的虾肉,细嫩鲜活。好像秦深张嘴咬一口,就能尝到甜丝丝的肉。比起裴语的羞赧,秦深放开得多。毕竟他对裴语的喜欢从来也没想过藏着掖着,反而滚滚汹涌。他一边蹭着少年纤薄的脊背,还垂头想要去舔-舐裴语雪白的颈肩。微微鼓起释放着玫瑰香气的后颈腺体、线条精致干净的锁骨,如羊脂白玉莹润且透净的侧脸。每一处,都无不吸引、诱惑着秦深想念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