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姓祝,想见公子您。”门外小斯回道。“祝青?”楚行思对来人感到十分疑惑,他来干什么。梅景则以眼神示意,你怎么那么会惹事。楚行思摇了摇头,满脸冤枉,天地良心,真不知道这个祝青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请他进来。”楚行思整了整衣襟,确认没什么差错。“楚公子。”祝青进了屋,行了一礼。“哈,祝大人今个起的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楚行思笑着说,“快给祝大人上杯茶。”“不必了,今日前来是想请您参加王府三日后举行的赏花宴。”祝青说着递上了帖子。“哦,那真是不巧,楚某人近日偶感风寒,不宜出门,以免过了病气给贵人就不好了。”楚行思手指摩挲着那烫金的帖子,笑着说。虽然楚行思这么说着,但祝青看他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心中略微不喜。“那还真是很巧,乌先生最近正好在王府小住,相信有他的诊治,您很快就能恢复。”祝青好像早知道他要这么说,立马回道。“如此,那楚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行思笑着说,“来人,替我送送祝大人。”“不必了,只要楚公子按时到场就行,这几日可别出什么岔子。”祝青说完便利落的走了。转过身就看见梅景一脸不爽的看着他。楚行思一脸无奈,我能怎么办,人家大夫都给你准备好了。随手将帖子收好,就继续吃饭。“真是穷追不舍啊。”楚行思不由得感慨,不就是坑过他一次吗,用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你身体怎么样了?”梅景瞧了眼楚行思。“就那样呗,不过若是有人辅助,应该好得会快些。”楚行思吃了口菜,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元先生开的药还有在喝吗?”梅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把抓住了他正在夹菜的手。“嗯,没,元老头的医术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我这不时的去给他试药,也没见他琢磨出什么新花样来。”楚行思带着些许不屑,不知是对谁。“所以你就打上了宁豫墨的主意?”梅景听的他的回答不免有些生气。“你是怎么知道,呃,不对,我是说我明明是为了他汤山的池子。”楚行思随口就说了出来,但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改口。“是吗?”梅景显然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当然是啦,不然你以为呢。”楚行思有些惊讶的回答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快吃。”夜晚,楚行思照例记录下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遇见了哪些人,翻到册子的最前面,是他离开山上后,在路上发生的一些事,就像是记流水账一样。不怎么重要的就一笔带过,重要的则写得很详细,他记得很是繁杂,包括一日三餐,看见了什么新奇玩意。不得不说,如果这个东西留到以后,看起来,也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楚行思想着,将册子放下了。楚行思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当然是带着他的使命的,他的任务也算是重大,那就是阻止宁豫墨争夺太子之位,同时保证太子宁重敏顺利登基。关于皇帝谁当,楚行思原本是不在意的,这现在有了这所谓的任务,那他就不得不上心了。宁豫墨这个人,据他所知,不好对付,所以楚行思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美人计,虽然不太地道。三日后窗外已是繁花满树,春光旖旎而来。青烟寥寥,窗明几净,几枝桃花斜插,棋案旁的墙壁又新换了一副画,宾客宴饮图。一个身穿烟青色雪青锻的公子悄然而立,玉冠温婉,气质出尘,若即若离,街上人声鼎沸,但那淡漠的眼神,让人感觉甚是孤独。“公子,都准备好了,可以走了。”梅景走上前,又给楚行思披上了一件月牙白的袍子,上面绣着白鹤,栩栩如生,飘逸拔俗,“外面起风了。”“换件吧。”楚行思笑着说。他们今日可以算是正式见面,着装得得体一点,不然,给人影响不好,那就亏大了。不是遮头是使风他看着袍子上的白鹤,莞尔一笑淡淡的说,“不是有件素白的吗,那件就挺好的。”“我在下面等你。”楚行思取下袍子递到他手中,转身下了楼。“好,我知道了。”梅景为他披上了袍子。“正好趁着我不在,你好好查查风满楼里的那些人。”楚行思回过头向他交代道,“虽然他们前几天刚损失了一批人,但还有其他人呢!。”“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梅景点了点头,不知怎么,今天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