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子养什么鸟,非要飞到别的林子中最终受罪的只有自己。脱下了名流的外衣,这些人吆五喝六吵吵嚷嚷,费凡觉得头大,连个招呼都没打就遛了。他本想带着费悦一起走,可刚刚还在眼前晃荡的人转头就找不到了,电话也打不通,费凡心急如焚,不知如何之时却见周森并没有离席正在与人应酬。这人渣还在,费悦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费凡舒了一口气稍稍放下心来。出门见了风,他觉得有点头晕,今晚并没有喝多少酒,现在头晕只能是那瓶漂洋过海而来的洋酒后颈太大。酒店外有等客的出租车,费凡还未抬手叫车,一辆炫酷张扬的跑车就停在他的面前。一看这颜色,鸡屎绿,费凡就知道谁在车上。周森伸长胳臂开了副驾的门:“去哪啊费凡,我送你。”费凡双手插兜腰都没弯一下:“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打车。”周森的目光定在他氤氲了霞色的脸颊上,微微挑眉继续游说:“上车吧,送你一程,反正我也没事。”不同的喇叭声响起,都在催促堵在门口的鸡屎绿。费凡无法,只能弯腰坐进车内,冷冰冰的说了一句:“我回家。”随后他放下车窗,嘟囔了一句“今晚怎么这么热。”詹长松坐在咖啡馆中无比斯文的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苦不拉几的,有啥喝头?一杯四十,忒他妈贵了,心疼的他赶紧又干了一口。“詹老板,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詹长松对面坐着一个女人,皙白的皮肤红艳的唇,与费凡如出一辙的长相,是费悦。费悦刚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詹长松打来的。电话里的男人约她有空的时候见一面,还特意交代了不要告诉费凡。她在宴会中待得早已厌烦,身边又围满讨好聒噪的追求者,因而她放下电话就跑来赴约,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费凡。救我!费悦刚刚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詹长松打来的。电话里的男人约她有空的时候见一面,还特意交代了不要告诉费凡。她在宴会中待得早已厌烦,身边又围满讨好聒噪的追求者,因而她放下电话就跑来赴约,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费凡。“啊,有点事想麻烦你。”詹长松放下咖啡杯看向费悦,“这些东西你帮我带给你哥吧。”他指了一下身旁的行李箱:“都是你哥留在镇上的东西。”费悦瞧瞧那箱子,颇为疑惑:“你怎么不自己给他?”詹长松啧了一声去翻烟,继而想到这里是咖啡馆,身边还有女士,又烦躁的将烟盒放在了桌子上。“你哥不想见我。”“我哥?不想见你?为什么?”费悦十分不解。因为好奇,这些日子她几次拐弯抹角的问费凡,詹长松是不是他的男朋友?虽然费凡从没亲口承认过,但也能看得出他待他不同。提到詹长松的时候,费凡的嘴角是翘的,眼睛是弯的,目光是飘忽的,说他们两个没有一点私情,费悦是不信的。“你们吵架了?”女孩眼中划过八卦的光彩。“吵架?算不上。”应该是绝交。詹长松心里空落落的,这几天他满脑子都是费凡,睁开眼睛是,闭上眼睛还是,好不容易睡着觉,梦里也是。他甚至有两天什么也没干,就是躺在床上想费凡。边想边骂,边骂边想,恨不得拉过来狠狠揍一顿那个小没良心的。手机拿起了无数次又放下,想联系费凡又怕招人厌烦,心情实在焦躁时险些摔了手机,多亏手机贵,他又心眼小。“詹老板,你和我哥”女人有点难为情,“你们是恋人吗?”恋人?詹长松一怔,他想到了那个吻。那个充斥着铁锈味道一点都不温柔的吻。他们做了恋人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却品不出一点恋人的问道。詹长松烦躁再起,他又想摸烟。此时,费悦一直黑着屏幕的手机亮了,一段开机音乐随之响了起来。“手机没电了,刚刚借了一个充电宝。”费悦用指纹解锁,“得和我哥说一声我离开宴会了,不然他要着急的。”詹长松心里有些发酸,又有些紧张,费凡会问费悦她在哪里吗?和谁在一起吗?他故作掩饰的拿起咖啡杯,杯子里的褐色饮品微微荡漾着涟漪,他的手在抖,虽然并不想承认。电话接通了,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听。“可能是宴会有点吵。”费悦打算挂断电话给费凡发个微信,谁料就在最后一秒电话被接了起来,几声类似于打斗的响声通过听筒传了出来,进了詹长松一直竖着的耳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