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迷得五迷三道,下意识拉着费凡的手就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乡下人睡得早,困了,我们就先走了。”他看着屁股还没做热乎的周秉义,毫无歉意的说道,“小周,你先回去吧,改天我有空了联系你。”周秉义倒是不恼,赶紧站起来说道:“我送詹哥和”他看了一眼费凡,不知如何称呼。“费老师。”詹长松忽然不想让周秉义知道费凡的名字。“费老师,您好,我送您和詹哥回去吧,你们住哪里?”周秉义勾了一下手指,身后的秘书已经将带着宾利标志的车钥匙送到了他手上。“不用,我们自己回去,走走路,正好消食。”詹长松有些烦躁,觉得还是绷着一张脸鲜少言语的周秉义好相处。“那行吧。”周秉义让了路,看着詹长松向自己随便挥了挥手领着年轻男人就往出走。快至门前,詹长松又回过头来吆喝,“那什么,小周,你把费老师的妹妹送回家,对,就和费老师长得差不多,但没有费老师好看那个。你不能对费老师的妹妹起什么坏心思啊,不然你就死定了。”他将费凡刚才警告他的话完完整整的送给了周秉义。言罢,两个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周秉义摇头轻笑,回头在人群中找那个不太漂亮的妹妹。一支纤纤玉手举了起来,女人轻轻说道“这里”。周秉义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猎手看见心仪猎物兴奋与嗜血的眼神被他隐藏的很好。“那个周秉义是谁?”出了酒吧,费凡甩开詹长松的手。夜风习习消了燥热,却让费凡的心思稠密起来。走在前面的男人轩昂英挺一如从前,可好像又有哪里与往日不同了,像逐渐暗淡的天色,让人越发捉摸不透。男人听到问话回过头来,无所谓道:“原来认识的一小孩儿。”“小孩儿?”费凡不满,他收起通身的矜贵,又回归那个与男人势不两立,一心找别扭的男孩,“他看起来也就比你小一两岁。”詹长松一怔,随即点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从小就一直把自己当成大人看待,现在想想认识他那会我也不过才十八岁。”费凡扯了下嘴角,嘟囔道:“他对你倒是不错。”满满的一股醋意。詹大傻子没听出来,挥挥手满不在乎:“算他有良心,今天没有让我失面子。”费凡问了句,见詹长松的回答仍是模棱两可,便气呼呼的闭了嘴。詹长松见费凡鼓起了腮帮子,无奈的笑道:“祖宗,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呗,拐弯抹角的不怕我听不出话音儿啊?”“傻。”费凡骂得简单粗暴。“是是是,我傻。”男人胡撸了一把年轻人头发,坦言道,“我曾经资助过周秉义读书,他对我恭敬缘是如此。”“你资助周秉义?”费凡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詹长松你酒喝多了?人家什么身家,你什么身家?”詹长松呵呵一笑,摸了颗烟叼在口中,吊儿郎当的说:“别看他现如今是大总裁,前呼后拥十分了得,想当年还不是小可怜一个,和我一样住在贫民区,为了上学什么苦活累活没干过?”费凡推了一下詹长松,一脸兴味的让他继续。詹长松吐了一口烟,老神在在的开口:“当年你哥我在县城开了间杂货铺,怎么说呢,已经算是小有身家。我见他学习不错,是块上学的材料,就帮他付了上大学的学费。”恶人自有恶人磨詹长松挑挑眉毛,一副自得的模样。“你?你属铁公鸡的,会替别人付学费?”费凡嗤之以鼻,“要编故事也编个靠谱点的行吗?”詹长松一口烟没喷出来,生生被呛得咳嗽起来:“小王八蛋,我怎么就不能是济世的菩萨?”费凡翻了白眼,点头敷衍:“行行,算我信了。后来呢?难道他人生开挂,用短短几年就奋斗成家资万贯的周总了?”詹长松琢磨了一下:“也算人生开挂吧,大学上了一年就遇上了他亲爷爷。原来周秉义是省城最大的制药企业落难在外的小少爷,周家男丁零落,人家没用拼搏就成了家资万贯的周总了。”费凡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叹到:“还真是小说照进现实啊。”“草,你他妈才是小说照进现实。”詹长松嗤了一声,用手臂一圈夹住费凡的脑袋,“谁能想到,一个天天在我身边骗吃骗喝的小费物,转身一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扫了一眼费凡价值不菲的衣服:“谁能想到几天前你还穿着地摊儿淘来的20块钱的体恤,蹬着30块钱的运动鞋,一个破雨披用了一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