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身份又a又飒,复国剧本又帅又爽。但走着走着,这女王复国剧本变得有些不对劲。满眼权利的联邦总统钦慕她,沉稳老练的国会议员喜欢她,与她不对头的暗卫队长突然绕着她打转,冷血的主教一次次为她侧目,前世的敌人纷纷献起殷勤,就连跟在在她身侧的影子管家,也早已深陷沉沦。女王:呵,男人。消遣而已。净妃郝源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胡闹!我不同意。”郝源面色一沉,眉头骤然蹙起,眼里全是不赞同。郝瑜对他的抗拒早有准备,她爹爹一心向着皇上,让他在圣上尤在时站队扶持下一任皇帝,确实艰难。但,不代表做不到。即使做不到她也要做。她站在桌前,头微微低着,端的确是不卑不亢的姿态,她缓缓开口。郝源由于坐在椅子上,看她时需要仰头,这会堂内明亮,他女儿笔直地站在他面前,为政事而娓娓道来,他想制止她,却又忍不住要听下去,他屡屡为她侧目和惊叹,直到这一刻,才有了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悟。郝瑜说了很多很多,其实他心里的门儿清。比如站队虽然有风险但不站队可能无论哪个皇子上位他们都会不好过。比如太子是皇帝亲手立下的储君,即使和太子在同一战线,他拥护的也仍然是皇上。比如太子仁德,正处于盛世的大齐需要这样一个皇帝。比如他叹一口气,“皇室多是非,稍有不慎便可能丢了性命,为父不希望你以这种形势去争夺富贵,来日便是进宫选秀的日子了,我本希望你嫁与皇上为妾,这样无论哪个皇子上位,你后半生都可保无忧。若你落选,为父也可以安排一个必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佳子。可你怎会有这种想法”郝瑜抬起头来,直视着郝源,她的眼里仿佛有光,声音如珠玉落玉盘,“我倾慕他。女儿有幸见过太子一面,再不敢忘。”她直直地跪了下去,“女儿不考虑政事,只是希望爹爹能成全女儿的一腔情谊。”郝源一愣,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原因。原本准备好的说辞被咽回了肚子里,他眉头微微皱起,启口道:“太子的确丰姿潇洒,气宇轩昂,可京城内俊朗才子同样不少,爹爹”“爹爹,第一面如果存在一见钟情,那必然是他的灵魂使他的肢体言语表达出来的内在打动到我。”她打断了郝源的话,语气急促快速,像是迫切的要求着什么,“如果只是外表,那是普通的心动,但爹爹,我不是。”她仰着头,“我倾慕太子。望爹爹成全。”郝源为她的真诚微微动容,他心下微叹,嘴上却不忍拒绝,“孩儿不是爹爹不赞同,太子妃哪有那么好当呢?”他偏过头,“太子可认知你是谁?”空气突然凝固了,是啊,这只是一场可怜的单相思。郝瑜倔强的停留在这里,她一动不动,任由时间一点点地走过。郝源的心越来越软,他多想站起来,扶起他疼爱的小女儿。他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正要开口。女儿坚定的声音就回荡在厅堂内,“只要爹爹支持我就好。”她近乎祈求地看着他,“好吗?”郝源再也不忍拒绝,他说:“好,若是太子愿意娶你,爹爹便支持你。”郝瑜眼一亮,千恩万谢地谢过了郝源,便告退了。留郝源一人静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份尊贵的女子,变成秀女入宫并不是只有给皇帝当妃子一条路,届时宫中相处,若与太子或者哪位皇子王爷看对了眼,是可以向皇帝请婚结合的。在皇帝儿子选好自己中意的姑娘之前,皇帝一般不会抢先纳妃。秀女进宫的日子已经确定,在这进宫的前夕,郝瑜主动要求郝源进宫请了个嬷嬷出来教她规矩。她虽聪慧,不至于在众秀女中落了下乘,却也不想接受可能出现的变故,影响了她原本的计划。家中的庶女得知之后,便舔着脸一同来学了。这倒方便了郝瑜打开天窗说亮话,两人互通了目的之后,郝瑜直言虽不求她能帮忙,但绝不允许她背地里给她下绊子。郝婕连连应允。郝瑜倒是不担心其人前一套人后一套,郝府规矩严明,从未出现宠妾灭妻,庶压过嫡的情况。郝婕及其姨母会看脸色,亦有自知之明,郝瑜长到这么大,便没因为郝府妻妾不合被害过。郝婕在高压的规矩下早已习惯不争不抢,而正房对她们也从未亏欠,她没必要找郝瑜的麻烦。时光在严厉的训练中从指缝溜走,转眼到了进宫的日子。